两个女生挽着胳膊走到他们面前。
一长发的女生在沈言身上停留几秒,而后转到白至善身上,略显抱歉朝她点了点头。
白至善摆摆手示意没关系。
“沈言你的伞我昨天忘给回你了,看你不在教室,我把伞放你桌上了,谢谢啦。”
说着,视线又转到沈言的本子上。
“咦,这不是上次月考的数学题吗?同学你也是文科的?”
那女孩看回白至善。
“嗯我是文科的。”
“太巧了吧,这题我会,你看,它给出的条件已经很明显了,只要…”
沈言把快要到她手中的本子抽了回来,惹得女孩一下止住了话。
沈言眉头稍拧,慢声说:
“怎么还抢答了。”
静默几秒。
女孩扑呲一笑。
“怎么,不行啊?我正宗的一文科生还比不上你一理科生了?”
“哇文科第一跟理科第一扛起来了。”另一女孩打诨插科。
蓦地,几十道视线齐刷刷落在他们那边。
白至善抬手捏住本子一角,似想拿回来,力道却又特别小,怕扰了两人的谈话气氛。
沈言神色寡淡,似没注意,让白至善从他手中拿了回去。
“是不行。”
那女孩面上明显一愣。
预备铃在此刻打响。
沈言拉住快要转身就走的人,说:
“留着,我给你讲。”
白至善抬眸看他黝黑的眼睛,摸了下耳朵。
“好。”
-
“你是叫白至善吗?”
“嗯。”
“你和沈言是什么关系阿?他是你哥哥还是……”
“不是,就是同学。”
“这样哦……那你们是不是很早就认识了?”
“没有。”
“那你喜欢他吗?”
……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白至善习惯了他唤她名字再无下文的语气,也习惯了他吃饭时的默默陪伴,甚至习惯了他不满足的接近。
一开始有多不知所措、慌乱不已,现在就有多淡定内心毫无波澜。
所以白至善觉得,自己在未来一定不会受到,有关他的影响。
一定。
嘣——
白至善双目无神望着从自动铅笔断开掉在纸上的笔芯。
小小的一截笔芯圆滚滚躺在上面,尾处还散开了点点碎碎的粉墨。
亦同一开始无比坚定的想法。
粉碎得彻底。
-
早操广播前兆响起。
“出来排队了排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