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脸上挂着的无懈可击的微笑，药研稍微沉默了一下，在心里调整着自己的措辞。

“打扰了。请问，你懂日语吗？”药研很有日本风格地稍微行了个礼，开口问道。

那酥酥/麻麻的声音传到秃子耳朵里的时候，饶是淡定如他也是一愣。他飞快维持住脸上的表情，心里直乍舌：乖乖，难怪要说“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呢。这……

他心里正嘀咕呢，就听对面的清秀少年用字正腔圆的汉语说出了那个他心里正在嘀咕的句子：“三年起步，最高死刑，请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秃子心里一噎，脸上却不显，用中二期为方便刷动漫特地学的日语流畅地说：“简单说，就是跟你这样的小少年做那档子事，在我们这边的普遍认知里是不道德的，为此我国还特地对此项立法了，犯人将会被判处至少三年监/禁，而且视情况上不封顶，被判死刑也有可能哦？”

一边嘴里描述着，一边在心里不确定：话说这一项是针对小女孩的还是男孩女孩都在其中？唉不管了，先忽悠了再说，而且恐怕在杨添添的认知里，肯定是包含男孩的，现在的情况不是判不判刑的问题，是杨添添的道德观不允许她这么做，所以这么解释也没错。

药研听着对面的描述，睫毛慢慢垂下来，掩住了他眼中的思绪。直到安静了好一会儿，秃子的走神都结束了，他才再次抬起眼，诚恳道：“你们是有办法让我成长为成年体型的吧？拜托了。如果这边有我能帮上忙的，请务必让我也出一份力！”

秃子没有回答，他也不再摆着一张精英脸，而是表情复杂地看着屏幕对面的药研，而药研毫不动摇地与他对视。

良久，秃子才不是滋味地出了声：“你，到底想要什么？”

因为他的不掩饰，药研好像有些猜测，但他并未表现出来，只是诚恳道：“也许你不相信，因为今天也只是我跟她见面的第二天而已，但是，就仅仅这么点时间，我……”

这句话他特意就这样停在这里，然后不动声色地观察对面人的表情。而对面尽管尽力掩饰，还是让他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失神。

药研心里有了点数，再次开口道:“你喜欢她。”看到对面人脸色微变，又补一刀：“曾经。”见对面人脸色一下灰败下去，甚至都来不及掩饰，他最后一刀利落K.O：“你已经出局了。”

对面的人脸色变了几变，终于还是不再掩饰:“怎么知道的？”

药研的脸上表情平静:“如果你还没有出局，那么她现在不会出现在这里。”才怪!她说了她是相亲时候出的事，如果对面的没出局，那她当年还相哪门子亲？

对面沉默了一下，好像忽然想起他们说的不是这件事一样，转开了话题:“还是那句话，你想得到什么？或者说，为了她，你能做到哪一步？”

药研这边沉默下来，不是他还在摇摆不定，他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才能让对面知道自己的诚意。想了想，没有任何语句可以做到这一点，在性命攸关的事情上，语言这种东西太无力了。

所以他还是打算从对面人这里打开缺口:“能说说你是怎么出局的吗？我感觉，你应该也是努力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