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奕昕正咬着唇笑,忽见前方一男一女伫立,那个女孩怔愣愣地朝他们看着,不是欧阳珊珊是谁?

宋奕昕也不禁收敛了笑意,许嘉言也发现了他们。

欧阳珊珊看了他们很久,最终走近几步,她的胸膛起伏,身子有几分颤抖,好像随时能栽倒一样。

“原来,嘉言哥的女朋友就是你,真没有想到。”

宋奕昕说:“我是艺人,公司不允许时我不能随便公开。”

欧阳珊珊看向许嘉言,说:“嘉言哥在快乐地谈恋爱,所以就没有时间来看我。”

宋奕昕心中对欧阳珊珊是有芥蒂的,毕竟自己的“前世”是因为她而死,她的父亲就是逼得她只有自尽一条路可走的凶手,他为了欧阳珊珊要谋害她。

你身体不好,是很可怜,但从小没有受过你欧阳家的富贵的我就该死吗?

宋奕昕心中生出一股凡人人性中的邪恶,从前她没有这个底气,她只能装作平淡和蔼,也许必要时她还要扮猪吃老虎,这时就像是吊丝突然逆袭了一样的心情。

宋奕昕说:“我的男朋友去看你,这什么说法?”

欧阳珊珊不禁捂向心口,景曜忽然上前:“宋奕昕,你是这种人吗?虚荣得意?”

宋奕昕看到景曜气势又不得不低三分,说:“如果你要这样想,我没有办法。”

景曜看着她,目光复杂,说:“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珊珊,包括你。”

许嘉言蹙眉,说:“景曜,你什么意思?奕昕跟我一起就得套着你给的‘虚荣’两个字吗?你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吗?我感激你帮过她,但是你并不了解。”

景曜瞪着他:“我不了解?许嘉言,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她拿什么跟珊珊比,你许家能同意吗?”

一遇上欧阳珊珊的事,景曜就会像一只斗鸡一样,为了保护她他可以伤害朋友,为了推高欧阳珊珊,他可以把宋奕昕贬得一文不值。

宋奕昕好像看到“昨日重现”,总之欧阳珊珊是高贵纯洁的公主,而宋奕昕像是野种,她得为欧阳珊珊的生存而牺牲。可是,凭什么?欧阳珊珊的病弱又不是她造成的,凭什么要用她的生命来埋单?

宋奕昕不服气,不服命,凉凉看着景曜,说:“我拿什么跟欧阳小姐比?家世……当然比不上了。但是我是世界冠军、我是高考状元,我是将来的国士,我对我们国家民族的意义,欧阳小姐拿什么跟我比?”

欧阳珊珊怔怔看着她,忽然落下泪来,说:“我心底很喜欢你,看到你我就像是看到另一个自己,嘉言哥跟你在一起比跟别人在一起好。我……我无话可说。”

景曜怒瞪着宋奕昕,说:“国士不国士我不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就算你的智商再高,现在在我面前的是一个高尚纯洁的灵魂和一个尖锐刻薄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