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页

赵昕远当时笑着打了马虎眼,说功名利禄哪里不好?谁都是一脑门官司故作轻松的。

大雪天,各家各户门窗紧闭,家中亮着一盏灯。

那句话,连自己都骗不过,功名利禄,哪里能让人躲避痛苦?即使身家再添一个零,也只是一个毫无意义的数字。

借着恨意亲吻她时,内心才有了一瞬的安宁。

此时,赵昕远再次烦躁。

她为什么这么会折腾人?

又走了一段路,真他妈的冷。还得开车回去,路滑还堵,估计要开一个多小时。

行人很少,颇厚实的雪地里留下了一道道脚印。这个在夜里独行,已经走了很远的男子突然回了头,沿着来时的印迹,原路返回。

他走后,宁清就去洗了澡。

昨天拆完线,赵昕远嘱咐她不要洗头。她回来就去了理发店让人帮忙洗头。伤口小而浅,洗完也没疼。刚刚打湿了头发,便干脆再洗一次。

她很少哭,今天却忍不住躲在浴室里,随着水流声哭了一会。

他不要她了,她却不恨他。

谁都在往前走,她没有资格让他停留哭完了,宁清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擦干了身子,重新穿上浴袍,在里面擦干了头发,抹上了精油。再走到外边,拿了吹风机,先把伤口处那一块温的吹干,再喷上药膏,会形成一层保护膜痛到难以承受,也要让生活一切照常,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正在用低档冷风吹发尾时,她听到了敲门声,以为是隔壁的人家的,并没有搭理。

但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她放下吹风机,走到门口,“谁?”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