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儿殷池雪就回来了信息:
“还在家么?我回去接你吧?”
“不要!”余鹤几乎是想也不想地拒绝了,“好多天没出门了,身体有点生锈,正好让我走两步锻炼锻炼,免得亚健康。”
“那你要打车过来了,我们这边已经拍完了集体合照,我的师弟师妹都在这边嚷着要见见你。”
余鹤真他妈想原地去世!
他一抬头,车子还堵在这里,一厘米都没有前进。
“呦,前面撞得挺严重,说是两辆重卡外加三两私家车,我看可能得堵上半小时。”司机师傅干脆打开音乐,拉了手刹,倚在座位上全身心放松起来。
余鹤这会儿是真想骂娘了。
他掏出二十块钱扔给师傅:“师傅就这儿停吧,我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
司机停车的位置在距离x大三公里的体育馆,余鹤就这样匆匆下了车,顶着二十□□度的高温,迎着晒得人睁不开眼的烈日,挺着他堪比怀胎八个月孕妇的大肚子,挪动着他两条纤细的小腿,每一步都走得极其艰难。
他甚至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为了心爱之人将鱼尾变成人腿的小美人鱼,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
走一会儿,他就得停下来喘口气儿。
特别是这个天儿,又热又干,他的嘴唇都起了一层细细的皮,豆大的汗珠顺着额间流下——
“呜呜呜殷池雪我恨你。”余鹤抹着眼睛,挺着大肚子费劲往学校走去。
三公里,正常人也得走个二十分钟,余鹤眼看时间来不及了,干脆拔腿往前奔跑。
头顶白花花的大太阳照的他头晕目眩,还特别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