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沁言不了解三房几人的心理活动,之所以镇定自若,是相信翟栩犯不着哄骗自己。就算有要瞒的事情,那也是不得不瞒,她不会缠着他问。
府里的风言风语越越来越多,翟栩每每出门,背后总少不了窃窃私语。就连素儿都信了,整天担心姑娘受欺负不说,私去问求玉是不是真的。
她没指望问出来什么,求玉对她好是一回事,但这不影响他嘴巴甚严,三爷的事他半句不多说。
果然,求玉一听就打马虎眼:“咱们管什么是不是真的做什么,夫人都不操心,定是三爷解释过了。”
说罢从腰间荷包里拿出一颗糖,“你尝尝这个味道。”
素儿没好气,瞪着大眼睛撇嘴:“夫人说了,糖吃多不好。”
然后碎步离开。
求玉烦恼地挠了挠头。糖都不吃了,他拿什么哄她。
这天下午,翟栩从外面一回来就找姜沁言,“你猜今日谁请我吃饭?”
姜沁言哪里猜的到,说了几个都是错的,丧气道:“你别卖关子了,说吧。”
翟栩坐在太师椅上,找了个舒服的靠姿翘起腿,“你是猜不到。请我的是你的好父亲,我的岳父大人。”
“父亲,我父亲来了?”
姜沁言先是惊讶,家里居然没有提前告诉她。后来便反应过来,八成是出了什么事,直接找翟栩帮忙。
她心里忐忑,心虚道:“可是我家又有事要麻烦你了?”
“没事,”翟栩摇头无奈地笑:“没事你父亲想到的咱们?我让他上府来看看你,他都说怕惊扰侯府,谈完就走了。”
姜沁言心里落寞,父亲重男轻女,女儿又多,自来没多少父爱给她。
“是什么事?”
翟栩笑得事不关己:“他那小儿子真会折腾,小小年纪心思倒毒。因在酒楼喝醉酒,无德去调戏小姑娘,被掌柜制止住,自觉在朋友面前丢了脸面。夜里竟教唆人放火,烧了人家半个店,如今正在牢里呢。”
姜沁言大惊:“姜翼怎会这般无法无天?”从前虽喜欢作弄人,也没有这么放肆过。
“坏行都是惯大的,你爹一直纵着他,上回换知县的事情又赶了巧,让他以为没人敢动他。”
“他是该吃点苦头才行。”姜沁言蹙眉叹气:“你是怎么打发我爹的?”
“我说我过两日过去一趟,到时候再看,让他回去等着。总不能什么事都让他们轻轻松松,那以后,祸事只会越来越多。”
“说得对。”姜沁言羞愧,知道自己家只能拖累翟栩,一点帮不上他,“只是又要麻烦你。”
翟栩看出她在想什么,将人拉到自己腿上坐:“别犯傻,你是我夫人,这点事我难
道不帮,我乐意着呢。而且,能回去看你阿娘,你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