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自己孩子,皇后的手掌落在大理石台面上,疼得她满面通红,额头冒汗。
衣袍摩擦出一点声音,软底的鞋面踩在地上却悄无声息,来的人更是悄无声息,隔着宽大的书案,福临拱手立在范含之身前一丈。
屋内空荡荡的,南风也不知去了哪里,须臾,范含之才抬起头:“我不在的日子,赖你苦撑。”
福临立刻恭敬道:“陛下言重,我不过是做份内之事。”
“马尚书和白尚书还是没有消息?”
“据探子回报,除了五日前在边境发现马尚书踪迹外,这几日一直没有消息。”
范含之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几步转过书案,负手站在鱼缸前。
这鱼缸比人高出不少,鱼缸之大,占据着这间屋子一半的面积,每次喂食都得搭着梯子踩上去。
范含之欣赏着百无聊赖在鱼缸中游动的鱼儿:“可有人发现你假扮朕?”
福临嗄声道:“有,淑妃娘娘。”
范含之心里想着:嗯~小凡凡好棒!
面上却依然沉着,不改颜色:“马尚书和白尚书呢?”
“并没有人发现,知道他们失踪的也只有府上的人和……皇后娘娘、贤妃娘娘。”
“这个消息在发现二人踪迹后,一定要传达到位,其他的该怎么做,你自己掂量。”
福临短促而坚定地回答道:“是。”
想了想福临又道:“陛下藏起金银两家老爷的消息,似乎并没有传到二位尚书那里。”
范含之没有讲话,隔了好一会儿才长长出一口气,缓缓道:“找到后一并传达。”
福临小心翼翼道:“皇后娘娘和贤妃娘娘对这件事,似有不满。”
“她们还敢不满?”
范含之将带血的鲜肉抛进鱼缸内,平静的水面立刻有了变化,原本安畅游动的鱼儿,猛然袭向鲜肉,在血水晕遍鱼缸之前,鲜肉已被瓜分殆尽。
福临替她们解释道:“二位娘娘也是关心则乱。”
“想法子提点一下二人,”范含之一双冷色的眸子又明又亮,“离淑妃远点,否则,朕不会客气。”
“是。”福临恭顺应下。
佟思凡这边愁眉苦脸,扫过去一排:这叫什么牌?烂,太烂。
打了不知几圈,佟思凡就没赢过钱,不仅没赢,更是哗啦啦往外掏钱。
都说牌场如战场,佟思仙更是战力十足,红着双眼,誓要掏空佟思凡的钱袋。
佟思凡:这个愿望有点难。
佟思仙:有梦想谁都了不起,不试试怎知行不行?!
莫盛一:已经很配合小姐了,怎么她还是一把都胡不了?
只有佟老爹依然打得心不在焉,不是看看窗外,就是望着天花板发一会儿呆。
佟思仙:看,爹都不想和她打牌。
佟思凡:老爹是不是累了?
佟老爹:这赌面太小,你们牌技太烂,真想念边境的牌搭子,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