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切定格,裙摆落定,惊呼声随之响起。
“啊!”
“那是什么?”
就像凭空变出来一样,梅姑娘双手各握有一把锤子。
钉锤。
钉锤?
一尺七寸,锤尾光圆厚实,锤头尖锐弯曲钉、起钉子用的那种钉锤,家家户户都有。
非要找出不同,梅姑娘的钉锤为金属手柄,上面刻着花纹,通体乌光,卖相上,这些无疑给它加了分,不仅看着更加沉厚,还仿佛能吸纳视线。
那也是钉锤。
无数双目光盯着那两把钉锤,看着看着,人们纷纷扭头去找张强,心内想法出奇一致。
这下看你怎么说。
在这里搞破坏,枪械的作用还不如一把锤子。
张强唯有苦笑。
主动帮忙,被帮忙的对象不仅不领情还反过来打脸,除了苦笑,实在没什么话好讲,幸好事态继续发展,他作为焦点的时间并不长。
入口扫描实有两种,其一针对金属,然后才是能量源,梅姑娘触发双重警报,主动坦白,也只解释了“危害较轻”的那种。
“身上带把破锤,很稀奇这不是我们要找的东西。”
提出质疑的是一名年轻人,这帮队员的头儿,此前刚刚被梅姑娘“当面过掉”,羞愤难平。
他冷笑着,望着梅姑娘的目光上下游动着,眼神不是那么纯净。
“身上还有别的,一并交出来!”
“不然就只能搜!”旁边有队员附和。
梅姑娘没有回答他们的话,将双锤交由单手,一只手牵着牛犇,径直走向入口。
“姑姑有事要办。你进去,和爸妈待一块儿。”
声音表情皆平淡,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听起来一点都不像姑姑与侄儿间的对话,尤其男孩儿刚刚和自己共过患难,越发显得冷漠无情。
这是周围人的感受,同样这番话,落在牛犇耳朵里,比起过去已不知温和、温柔了多少倍,那声姑姑是头一回,以往都是牛一刀夫妇主动相称,梅姑娘虽未反驳,但也从来没有承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