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唯看着对方拧在一起的眉头,发自内心的嘲笑道,“这么害怕我啊,那我要是在这亲了你,你是不是要去跳楼。”

邢亖愣了半响,几秒钟后才用力推开谢思唯,而后倏地站了起来,“你离我远点,恶心!”

谢思唯没想到他力气那么大,自己踉跄了几步差点没站稳,不过还好他及时扶住了另一张桌子的桌角,桌子被他一拽和地面摩擦出“滋啦——”一声刺耳的声响,与邢亖的桌子裂开了一个宛如东非大裂谷一般的裂痕。

邢亖也没想到谢思唯下盘那么不稳,他并不是故意的。

谢思唯站稳脚跟,沉了一口气,眼睛里有很多说不清楚的东西在生根发芽。他用力把桌子又推了回去,拍拍仿佛沾了灰尘的手,笑的灿然如花,“我想你可能不太了解,同性恋不是变态而是传染病的一种,就和红眼病一样可以通过视线传播,刚才我看了你一眼,你已经是同性恋病毒携带者了。”

谢思唯用同样的理由忽悠过很多看似十几岁但智商为0的“弱智”,可笑的是那些“弱智”竟然还都信了。

学校还以“恐吓”同学为由差点把谢思唯退了学……不过那都是初中的事了,不提也罢。

“神经病。”

邢亖眉头拧的更紧,谢思唯上前一步,邢亖就后退一步,谢思唯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步伐越来越快,邢亖也退的越来越快,好像他真的有传染病似得。

谢思唯乐疯了,快走几步把他逼出了门,邢亖吓的倒退的样子既滑稽又可笑。等对方退无可退了,谢思唯这才爽朗的笑了几声安慰他道,“不用担心,同性恋不致命……”

他顿了顿,乐不可支道,“……但比致命的病难治,哈哈哈。”

邢亖太阳穴上的青筋抽了抽,他真讨厌这人笑。

谢思唯笑的时候不会让你想用“爱笑的男孩”来形容他,而是会让你心里非常不舒服。

不知道别人怎么想,总之邢亖很烦。

谢思唯闲云野鹤般的负手而去,邢亖恶狠狠的看着他,愤怒的咬紧了牙冠。

邢亖自然是不相信他的“传染病”一说,不过谢思唯的语气和这个人都让他厌烦至极。

如果不是在学校,他一定揍到谢思唯爬都爬不起来!

……

晚自习放学之前,夏淮那边突然发出一阵骚动。邢亖听到动静抬头,正好听到夏淮的同桌说了一句,“你钱没了?”

“昂,我下午回家的时候把钱包留在学校了。”夏淮在学校外面租了房子,是走读生,不住校的。

“丢了多少钱?”

“几百。”

“那么多?要不要告老师?”

夏淮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