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不舍得一个女孩子出嫁过。心痛,真是心痛。恨不得将那个劳伦斯王子海扁一顿取而代之。
容珍对姬雪鹿的观感非常复杂。刚开始组队时他心里很怵她,觉得这姑娘心狠手辣,实在可怕,后来渐渐认为她很可靠,让人忍不住依赖仰慕……
久而久之,相处熟稔,又觉得她果然还是个小姑娘,那么惹人喜爱。
他整个人也慢慢变得无比矛盾。
有时像个置身情爱漩涡之外的老父亲,对着她一颗男妈妈的心无处安放,有时又像个会羞涩会心动、会因为她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举动而红成大番茄的普通男人。
朋友,家人,伙伴,战友,队长,妹妹,心动对象……找不到一个词来准确形容他对姬雪鹿的感觉,似乎都沾边,但程度都不够。
所以他从来不会像覃果一样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地亲昵示爱,也不会像南总一样对雪鹿小心翼翼对情敌剑拔弩张,更不会像小金一样过于自觉地将自己放在宠物(?)的位置。
他好像不会将自己的心意公之于众,但也没办法对其他人的争夺无动于衷。
啊,真是伤脑筋啊。
容珍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姬雪鹿柔软的发丝,刚想说些什么,而对方却忽然扭过头看向窗外,那缕发丝像绸缎一样从他指缝里毫不留恋地滑走了。
触感还在,指间变得空落落的。容珍不由得一愣,手指轻轻蜷缩了一下。
“容哥,有人来了。”
南熙永冷冷道。
南总的神色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凝重,脸黑得像是能滴出水来。容珍有些迟钝地循声望去,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忧伤个什么劲呢,和南总一比,他的难受也不算什么了。
白塔外面忽然喧闹了起来。
四人面面相觑,姬雪鹿勾起唇角,神色自然中还有一丝跃跃欲试,金利微沉默地打量了一下其他两个男人一个塞一个难看的脸色,心里直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