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元给她抱了,当要分开的时候,夜元低低地喊一声:“景桃。”
景桃问:“怎么了?”
夜元的呼吸微微的有些发热,心腔中的感情像火山一样,他觉得怎么克制都克制不住,他真的不想这么早吻她,可是他很想,怎么办?
夜元低声问:“我能吻你吗?”
景桃大惊失色,立马推开他。
夜元面色微沉,他说:“我只是说说,你不同意就当我没说。”
然后他站起身就走了。
说是走,其实是有点狼狈逃跑。
他就不该问的。
景桃还这么小,她会不会以为他太不正经?
靠在门外的墙壁上,夜元伸手蒙住脸,后悔死了,但话已出口,想收也收不回来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住内心里的尴尬,又推开门,进去。
景桃躺在那里,盯着天花板。
见夜元又进来了,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夜元一瞬间就有些委屈,他慢腾腾地挪到床边的那个白色椅子里,沉默地盯着她左手上方的一截透明的输水管,好半天,二人之间都没有一句话。
还是景桃受不了这样的沉默,打破安静,说道:“你跑什么跑?”
夜元微怔,低下头说:“我没有跑。”
景桃道:“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呢!”
夜元大惊,蹭的抬头,急急地道:“我怎么不负责任了?”
景桃道:“你说要吻我,却不吻。”
夜元的神情急遽地变幻,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后,简直欣喜若狂,他一下子俯低身子,要去触碰那张他魂牵梦萦的粉唇,可还没抵上,景桃就道:“不给你吻。”
夜元倏然刹住动作,于半空中苦闷地看着她。
景桃道:“你跑了,就不给吻了。”
夜元急忙解释:“我没跑。”
景桃哼一声,扭过头,不理他了。
夜元泄气一般地重新坐回去,心里痛苦死了,想不管不顾地吻了,可又怕景桃恼他,往后跟他绝交,可不吻,他今夜铁定睡不成觉,或者一个星期内,他都别想睡了。
夜元哀叹一声,守着她的点滴瓶子,等吊水打完,医生说可以休息了后,他才拉了灯,躺在陪护的那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