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琪月理理裙摆、站起身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在安静的医院里面还挺刺耳的。

她从包里把手机掏出来,滑开接听,神色愈来愈凝重:“现在吗……我要去接安安啊……哦哦好吧……”

齐倦问她:“怎么了?”

蔡琪月将电话挂掉,说:“池隐在少管所里打伤人了,对方家属已经过去闹,吵着让池隐家里人出面,可池勇他现在还在美国出差,安安又快放学了……”她像是自言自语,“不行,我得问问他爷爷。”

窗外的天色昏暗下来,蔡琪月一手插着腰,急急忙忙给池隐的爷爷奶奶打电话。

可惜老年人的手机跟个摆设一样,总是不带在身上,那边一直是忙音能把晚辈给急死。

“我去吧。”齐倦隐约听到了忙声,轻轻开口,“行吗?”

蔡琪月面露惊讶:“你怎么去?我再想办法吧。”

“就一点点了。”齐倦指了指头顶的输液瓶,平静道,“我输完就过去,你去接池安吧,天都阴了。”

他看了看郁月生,后者大概明白他的决心:“我陪你一起。”

“那你们注意安全。”蔡琪月从包里将银行卡拿给齐倦,把密码跟他说了,“对方家长提多少医药费就划多少给他们,把事情解决了最重要。也不用还给我了。剩下的钱,你去买几件衣服吧。”

这串密码,似乎是某个人的生日,按着年份,应该是池安安的吧。

齐倦扯了扯嘴角:“我自己有,不需要你的。”

他似乎能理解池隐的做法了,因为他自己也在缺爱、也会嫉妒得发疯,最直观的感受就是知道女人给过池安没给过自己的,他心里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