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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走了,那十几年只留下了晦暗难言的伤痛。

而这个身份可以让他有一个全新的开始,就好像等到报了仇,他就能和那段阴暗过往做个告别,开始新生活。这些原因叠加在一起,他怎么跟梅既白坦白一切?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薛明涛用眼角余光扫了眼后座暴躁的顾倾,深觉梅既白的坚持是对的,这要是开车,车速不得飙到一百二以上。

他围观了那个吻,不管别人怎么看,但他知道梅既白绝不会放手,离婚是不可能离的,这么多年能让梅总裁这么对待的只有一个顾倾,连之前余瑾年都没得到这么多,或许也有可能是当年的梅既白在感情表达上更内敛。

如果真有人能拉梅既白一把,他相信这个人会是顾倾,只有顾倾。

到地方后,顾倾进了门,等薛明涛离开就抓起车钥匙出了门,他信梅既白不会问,但薛明涛一定会说。

而他现在确实不想见对方。

再气,他都没说出离婚这两个字,他不想,可他担心见面了吵起来……好吧,是他单方面吵吵,万一口不择言他都没地方后悔去,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可能收得回来。

换了地方折腾完已经快九点了,他本来不想吃晚饭,想到梅既白的叮嘱还是点了份外卖,等他洗完澡正好也到了。

他收起双腿窝在餐厅椅子上,戳着外卖,没什么胃口,向阳的消息发过来时,他正拿着筷子在戳一个小丸子,看着那两条消息他顿住了。

梅既白说的大概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