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不用,”梅既白语速很慢,好一会儿才又问,“子谦联系你的?”
“嗯,我今晚上留下来陪你。”
“别担心,没事。”
顾倾没忍住反驳,“要是真没事你就不会喝酒了,你平时都不沾烟酒,今天居然喝到醉,还说没事,糊弄谁呢。”
梅既白笑了声,抽出手抚摸着顾倾的侧脸,一双凤眼微微眯起,似乎在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情绪总要找个发泄口,两年了,我没办法忘记那一天,顾倾,我一直……一直以为我和他还能有以后,只是事情发展从来不会顾及我们的意愿。”
顾倾垂下眼看着对方,甚至还下意识往对方掌心里凑了凑,梅既白暖热的手掌贴在脸上,暖热而熨帖,他一路赶来的满面风寒似乎才被全部焐热。
既然对方主动提起两年前,他顿了顿,问,“意愿,你说的意愿指的什么,和余瑾年有关?”
“没错。”
“如果、如果你愿意说,我会当个……合格的听众。”
梅既白放下手,坐起来靠在床头,“愿意听?”
顾倾扶着人坐好,点头,“当然。”
梅既白身上还穿着西装,和平时不太一样的是有些凌乱,对方甚至扯了扯领带,解开了领口处的两枚扣子,他盯着梅既白的手指,呼吸不由都放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