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东岳先笑了,笑容爽朗豁达,“子谦说让你来的时候我还不同意,现在看来你还是关心他的,顾少爷,真变化不小。”
顾倾神色不变,“都这个点儿了,我要不关心至于冒着寒夜跑过来?干嘛,大晚上不睡觉就是为了听你们挤兑我?”
他这话说得并不十分客气,事出反常,他现在更担心梅既白,这两位居然还说要先聊聊?他哪儿有聊的心思!
唐子谦把酒杯搁在桌上,道:“之前我还跟既白说有空想见见你,没想到这个机会来得挺快,今天我们大可以不联系你,但是……”
唐子谦顿住,程东岳叹了口气,补上后半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什么日子?
顾倾皱起眉想了半天,困惑地按亮手机,瞧着上面显示的文字还是不知所以然,“什么日子?小雪?一个节气而已,怎么了?”
唐子谦把顾倾的不解看在眼里,嘴边的弧度似笑非笑,“你这样很难让我相信你是能帮他走出来的那个人,这么重要的日子你居然一点不知道?”
顾倾一双眼沉沉,“那能麻烦唐总发发善心解答我的疑问吗?不胜感激。”
程东岳没绕弯子,直言道:“余瑾年你知道吧,两年前这一天他坠楼身亡,今天是他的……两周年忌日。”
顾倾愣住,余瑾年的忌日?
小雪……他对节气什么的根本不关注,对自己死在哪一天更没有十分确切的认知。
他心里泛上丝丝的酸涩和疼痛,如果不是真的喜欢,人死如灯灭,何必在两年后还难过,对梅既白这样自持的人来说,喝醉酒更能说明……这个打击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