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这个送给你, 就当是礼物。”

宁淮沉思了两三秒, 最后就从一边拿了一个空的玻璃瓶, 倒了一点水后,捞起来一只半透明的水母扔了进去,之后把瓶子稳稳当当地递给了白子潇。

“这个是活着的吗?”

白子潇对着太阳举起瓶子, 他看着瓶子里欢快游动地水母,只觉得自己好像问了一个傻瓜问题,于是咳嗽了两声之后又换了一个问句,

“你那些吊饰里面的水母也都是活着的吗?”

“不是, 这些小水母他刚出生的时候就因为营养问题死去, 所以放在吊坠里的只是它们的尸体标本, 我还没有丧心病狂到把活的水母放进密封吊坠里。”

宁淮伸出手把前额的碎发给捋到耳后, 发梢在清晨的微风中, 带着一点淡淡的墨蓝。

“不过我确实听说过有人这么做,现有的法律对于那些虐待动物的人还是罚得太轻了。”

“对的对的。”白子潇在一旁附和赞同道。

两个人就这样随便闲聊,直到最后一批学生进入学校,学校里面响起上课铃时,两人才准备收拾东西回去。

“你每天都是这样的生活吗?”宁淮将自己板车上的海水、玻璃瓶、泡沫箱和吊坠收拾好,顺便就问了白子潇一句。

“对的。”白子潇点了点头,余光看见一个飞速冲过来的人,在小县城的阳光和清新的空气中,那飞扬在空中的栗色头发格外显眼。

“要迟到了要迟到了要迟到了——啊——小心,躲开!!!”

栗冬一个没注意,直接撞在了宁淮身上,宁淮手中正拿着装水母的水,他被这么一撞,直接就撞进了白子潇的胸口上,那些水也就全都洒在了后者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