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一声,杨亦然的匕首对上了青铜守护者的大刀,前者敏捷有余却力量不足,后者气势充沛但行动缓慢,一时间焦灼在了一起。

步清和忠叔则忙着烫虫子,棺材外面陷入了一片混乱。

而在棺材里面,白子潇直接被热醒了。

“这是要从棺材变成蒸笼的节奏吗?”

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热得快要烤焦了,而心里面被热得烦躁了起来。

而且醒来后,额头上和后脑勺都传来隐隐约约的疼痛,估计在睡觉的时候没少被磕。

白子潇只觉得睡觉带来的好心情一下子没了,心里面好像又重新燃烧起了火焰。

“砰”一声,棺材前面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半截青铜刀片镶嵌了进来。

白子潇转了转手腕,这下也不用推开棺材板了,他直接一脚就把这玩意儿给踹飞,这饱含怒气的一击直接让这个棺材板带着青铜守护者在空中划过了一道直直的线,“轰”一声地狠狠镶嵌在了湖旁边的山壁上。

在场的所有人都傻了。

白子潇左看右看终于找到了一个始作俑者,他一把揪住对方的领子,语气很冰冷:“就是你放火烧我的?”

然而出乎白子潇意料的是,对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更没有抵抗,他看了自己一眼,居然就这么哭了出来。

不是那种恐惧的泪水,是一种白子潇也没有办法理解,但是莫名就很难受的、无声的啜泣。

众所周知,潇哥吃软不吃硬。

他当场就松了手:“你别哭了,我又没有欺负你。”

他这边松了手,结果杨亦然开始拽着他衣服哭,也不出什么声音,就是默默地流眼泪,浓郁的悲伤笼罩在他身上,那眼泪简直跟不要钱一样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