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在完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看见这张脸后，离焱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空白的状态。

没有震惊，因为震惊连带着其他的情绪都好像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只剩下茫然无措。

这张脸

自己无数次在脑海中回忆并且想象的、在梦里梦到的、会时时刻刻想起的容颜，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出现。

离焱只感觉自己像是活在梦中一样，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不知情下中了什么幻术。

就在他愣神的这么几秒钟内，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容颜就这么放大，随后唇上传来一个凶猛的吻，说是吻，是更像是某种遵从本能的求爱。

鲜血从唇瓣上涌了出来，满口的血腥味让离焱清醒了一瞬。

他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被禁锢在这个小小的地方，身后是坚硬的石壁，前面是将他整个人都压住的白子潇，被泡在寒水中的身体还被一条又粗又大的尾巴给绕住了腰部。

他伸出手往外推了一下明显已经丧失理智的白子潇，毕竟是修炼了几十万年的朱雀神君，推开一个没有理智的、刚刚处于成熟期的白虎神君还是很容易的。

但是他在推开对方后，就看到了那双金色竖瞳中闪烁的迷茫和痛苦。

那种源自本能的挣扎和被拒绝后的痛苦一下子就让离焱心软了。

这是他的小白虎啊。

就在这个空隙，毫无理智的白子潇重新扑了过来，他一口咬上离焱的肩膀，尾巴则兴奋地在朱雀的翅膀上蹭来蹭去，带着一种很明显的暗示。

“真是的”

离焱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心疼地看着白子潇，这个原本应该意气风发的白虎神君却因为他十万年前的过错而沦落到了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