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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他可以退出,为裴栖寒让位。

许悠悠见他要有作罢的意思,连忙道:“自然不是谁都可以。”

对于自己已经给出的承诺许悠悠很是看重,她只好回绝裴栖寒,“抱歉,师兄,我已经答应了罗颂。师兄若是改日想去散步的话,我可以再陪你。”

“不必。”裴栖寒看她一眼,而后脸上又恢复了那般冷漠的神情,“是我误会了。”

“悠悠,走罢。”

彼时,裴栖寒步子才迈入台阶,那一声悠悠他觉得刺耳极了,他的身形顿在那里,直到客栈门前的脚步声远去。

他的嘴角泛起一抹嗤笑。

她不是对他好,而是她生来便如此,她对所有人都如此,对容恕如此,对罗颂亦然。

只有他,身陷在这泥潭中不可自拔。

裴栖寒认命地闭了眼,心中一股不知明的情绪占据他整副身子,恍惚是那冰冷的心重新活了过来,而后被人当即浇下一盆冷水。

可是,这团燃烧的火却没有熄灭,还在一点一点地烧着,生生不息。

许悠悠按照罗颂的说话,取了一根头发丝埋入特制的瓮中,然后对着江邑广袤的江河在心中暗自倾诉,果然做完这些,她心中舒畅多了。

她为容恕取了一坛酒,罗颂这个伤病患者替她抱着,然后她又去为贺生买了梅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