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诺会一直保护她,许悠悠相信他的话,在这股无端地信任外,催生出了很多别样的情愫。
她将之称为依赖和喜欢。
她渐渐地依赖他,也喜欢他。
可裴栖寒和常人不同,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份喜欢会给他带来什么,再者她总归是要回家的,若是到时候裴栖寒不能和她一同离开,那这又算什么呢?所以这份感情对她成为了一个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
如果能一起同行,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如若不能,那她只能当是一场遗憾。谁人能生来无憾,她将凡事都看得很开,不像裴栖寒那般激进极端,容易入死胡同。
所以,暂且任其顺其自然。
“这样?”容恕为自己添置茶水,他仰起头,余光瞥到停滞在二楼上的一袭白衣,然后接着从许悠悠嘴里挖她的往事。
楼上,裴栖寒笼在袖中的指节不断的发紧,曾经,过去他已不想再回忆。
曾经,他伤她良多。
乍然听见那句“真的很不喜欢他”,他心猛缩一下,藏着衣襟里的那朵白花跳出来,耷拉着花身委屈地摇摇头,瑟缩着身子有些不安。
对于许悠悠而言,她有很多朋友,可他只有她一个。
江邑一行,他尝尽患得患失,若即若离之苦。她会为了新奇事物忽略他,会为了容恕丢下他,会和其他男子一同去游玩逛街……那他到底算什么呢?
裴栖寒快步回房,伸手将自己身上的小白花捏在手里,关上门,他这才肯剖出一点真我来。
她到底是喜欢他,还是讨厌他,还是只是单纯地将他当做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