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怎么了?”许悠悠还以为是他的旧伤复发。
“无事,”裴栖寒伸手护住自己的衣襟,对怀中的小白花命令道,“回去。”
“再出来,把你丢下。”
他的手久久没有拿开,许悠悠有些委屈道:“为什么不让我和它玩?”
裴栖寒顺口胡诌:“它需要休息。”
方才,每当许悠悠的手指每每触碰到花瓣的时候,裴栖寒没来由的觉得,他的心有些痒。
犹如那种细微的,如羽毛抚过的,似手指触碰的痒意。
“原来是这样。”许悠悠话中不乏失落。
没了花花的逗弄,她又有些困了。
虽是披了两件寒衣,但许悠悠的鼻头被冻得红透,两颊也红,发丝上挂了些冰霜,瞧着竟是十分的脆弱。
可那脆弱之外,又是万分的顽强。
“师兄,我还想找你取暖。”许悠悠揉揉自己的眼睛,困意上头哈欠连天。这回她连思绪也慢得多,再难思量裴栖寒的意见,也不管他同意与否,她就直直地往他怀里靠。
她实在是太累了,她想休息。
也许梦里是温暖的。
许悠悠倒在他的怀中,裴栖寒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他单手虚环着许悠悠的脊背,手掌几度碰到她的发丝,然后又似触电一般的收回。
冰雪中,怀中的人渐渐僵硬。
裴栖寒看着一颗光团从许悠悠身体里飞出,在这空旷的雪原里穿梭盘旋。
他眸色深了些,略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