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明,临近居室内时,他停住脚步。
有一个小东西吸引住他的目光。
裴栖寒许久不曾从这个方向回屋,如今陡然一见,在那窗台下面躺倒着一个木头娃娃。
这东西几经风雪与春雨的冲刷,有一小半截没入泥土中。他想起来,这东西是与许悠悠初相识那晚,她说要送给自己的生辰礼。
既然是生辰礼,就不该是如此待遇。裴栖寒将它捡回去,用灵泉洗净。
也不知道许悠悠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说他喜欢样式精美的木雕,他对此无感,何来喜欢一说。
她的性子跳脱顽皮,想来是诓他的。
花言巧语,许悠悠最会骗人。
裴栖寒将洗干净的木头娃娃从盆中取出,这小东西做工粗糙,只能依稀地看出一张模糊的小脸,身形更是只有一个大体的轮廓。
他的指腹在上面摩挲着,向下抚摸的时候忽地被一根尖刺扎了一下,木刺入肉,几滴血渗了进去。
他没过多在意,将这东西放在书案上。
翌日,裴栖寒推窗迎第一缕晨曦入内,山间空气清新,一道鹅黄色的身影闯入他的眼眸。
是许悠悠正笑吟吟地冲他招手打招呼。窗子的遮挡也拦不住她艳丽的笑容,金乌失辉。
这场景,他见过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