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来都不告诉我有关你、有关你身上发生的事情,现在问题出现了你却要把气算在我头上,你这样是不是对我太不公平了?你说那一掌是你还给郭焦的,所以我猜他肯定是在苍谷的时候趁你重伤的时候偷袭了你。我刚刚没能立刻来找你,是在帮你教训他呢,他现在重伤我不顾他就来找你,说明对于这件事情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许悠悠自觉自己所得有理有据,而裴栖寒也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可她念叨半天裴栖寒对她的态度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这使得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她都把事情解释得这么清楚了,裴栖寒他这是在生什么气呢?
气她,又气她什么呢?根本就没有缘由啊……
她住嘴后朔雪居内变得异常安静,裴栖寒手上没动作,既不打算让她进屋,也不打算赶她走,两人相视无言。
最后许悠悠实在是憋不住了问道:“师兄,你生气到底是在气什么啊?说出来也好让我找到原因啊。”
她心中都计算好了,要是裴栖寒还是死鸭子嘴硬不开口的话,她就去找陆息要吐真剂,然后趁他不注意就下在他喝茶的茶盏里。这下,看他还开不开口。虽然这吐真剂珍贵无比,但谁让她是许悠悠呢,她相信她要是真的向陆息讨要,陆息就一定会把这东西给她。
裴栖寒觉得喉间有些痒,仿佛是有微下的虫蚁在他颈间的皮肤上爬行。他长久地落在许悠悠身上的目光深默中又带了些迷惘,她刚刚那个问题着实是将他给问住。
也是,他生什么气呢?他明明不喜欢与旁人触碰,为什么还会下意识地在许悠悠奔向郭焦的时候制住她的腕骨?
这回,先逾越的是他自己。
半响裴栖寒哑然开口道:“你既为我朋友,便不要在和那些人接触。”
“啊?”许悠悠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