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衣袖遮住自己的眼睛,室内再度陷入长久的沉默。袖口的衣料被润湿一小块,她真正哭的时候是静默的,不想被人瞧见的。
冗长的安静,裴栖寒前视的目光不再坚定,他的内心总是驱使着他侧首。
他知道她在哭,她的眼泪已经因为他流过多次,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懵懂中,他只明白,自己似乎又说错了话。
而他说出去的话,从来是不会更改或收回的。
可她在哭。
裴栖寒闭上眼睛,想着那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何必在意这些?
但他扪心自问,这确实和他又脱不了关系。
“我只是不希望你白费力气。”他最终是妥协。
许悠悠吸吸鼻子没作声,不想理他。
蜡烛烧了一半,她还在置气。
裴栖寒垂下眸子,自认:“你说得对,我心肠硬,不会说话。”
她已经没哭了,眼泪也不再流,但她依旧没接裴栖寒的话。
冷寂在他们中间蔓延。
裴栖寒自持劝说道:“你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