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许悠悠抬起眼,偷偷瞄陆息一眼,委屈巴巴道:“师父,您还有什么指示吗?没了,我就和师兄老老实实跪在这里。您放心,我们肯定不会偷懒,不会插科打诨的。”
陆息拂袖,叫她闹了这出,他都忘了自己来此的原本意图,他揉眉,“罢了,你们便在此反省。”
陆息离去后,许悠悠立刻调换姿势坐起来。她才跪了一会,就累到想瘫软在地上,也不知道裴栖寒是怎么坚持了两日的。
见裴栖寒的眼神瞟过来,许悠悠脸上一热,才说好要陪他一块受罚,一炷香的时间都还没到她就先认怂,属实是不大雅观。她干咳两声,辩解道:“师父刚刚说我反省彻底就可以起来,我现在已经反省彻底了。”
说着她在角落偏僻处寻了块垫子,然后坐在上面苦闷说:“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跪过呢。”
裴栖寒收回目光,良久后他才道:“你其实不必如此。”
“谁让我情愿呢!”她笑呵呵地回了一句,发自肺腑,无比自然。
裴栖寒心有所动,他半是犹豫半是疑虑,一句话回肠九转,在心里绕了又绕,最后低声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这话说得许悠悠还以为自己有哪里对不起他了呢,他的话总容易叫人误解。
“师兄是不是想说,我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她头一歪,扣手放在胸前,眉飞色舞道:“你感动了对不对!”
许悠悠脸上的笑容崩不住,在他面前她头一次明目张胆地高兴,几乎是没有顾忌地对他道:“师兄说真的,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可讨厌你了。你总是板着一张脸,还无视我,不理我。恃才傲物,心比天高,从不正眼瞧我,真是讨厌——”
“你可以走了。”裴栖寒冷冷地扔下这么一句话。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