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都不熟,她要是问了裴栖寒肯定也不会告诉她的。

她目光挪向一边,见着那一滩血里躺着一块木牌,她绕过裴栖寒将那东西捡了起来。

这是刻有迟赫名字的腰牌。

“迟赫死了,连尸首都没有,就只剩下一个腰牌了。”她分外惋惜地说道:“听说在妖猎中死了的人无论尸首是否尚在,门中弟子都只会将腰牌带回。唉,也不知道我要是死了,会有谁把我的腰牌带回去。”

她转过身,恰巧对上裴栖寒的眼。

他的目光落在许悠悠的腰间,淡淡道:“你的腰牌呢?”

许悠悠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回忆说:“我的腰牌在元诏城被那个怪人拿走了,这下死了连腰牌都没有,怕是也没人会记得我。说起来,我的腰牌还是师兄给我刻的呢。”

她惆怅一会后,脸上又挂起了笑容。天有晴雨,她便如同那天一般,乌云散去,露出本来的模样。

“师兄什么时候也学会关心人了?”她还留有一点窃喜,问起她的事情,这可是头一回呢,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裴栖寒敛声:“随口一问而已。”

“哦。”她低声应道:“师兄,你接下里要去哪里啊?”

裴栖寒看她一眼,“追龙。”

“那……那我能跟着你吗?我发誓绝对不会拖你后腿的。”许悠悠眼睛格外得亮,她发现现在的裴栖寒似乎很好说话有问必答,她得抓紧机会。

“我说了,两清。”他毫不迟疑道。

许悠悠又碰了一鼻子灰,原来好说话只是她一时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