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栖寒见她转身就走,她提着裙子又追上去将他前面的路挡住,如此往复好几次,她就是不准裴栖寒走。
她心中暗暗有些后悔,裴栖寒只是失忆了又不是没脾气了,见他执着要走,许悠悠一个劲地劝道:“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就算出去了也回不去。我们是一道来得,自然就得一道回去,放才是我不对,我错了行不行?”
她四指起誓,“我再也不逗你了,真的,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说着,许悠悠余光瞥到裴栖寒的那把鲸鲵剑,这剑身的脏污还未除去,她指着那把剑道:“那作为补偿,那我给你把剑弄干净,你可以不许走。”
许悠悠在湖中洗剑,直叹自己命运悲惨,她修为低微,要不是为了抱裴栖寒的大腿,她用的着这么卑微么?
越想越气,她洗剑的手法越发粗狂,甚至于敷衍。
最后,许悠悠一掌将惊鲵拍在地上泄愤,然后弯身在湖边洗手。她不时向裴栖寒那处投去目光,好在他还听话,没有乱跑。
两人隔着很远对上视线,裴栖寒心中似乎是还有气,两人视线相接后他便快速挪开眼。
许悠悠耸肩,接着洗手。
忽然她身后过来一道推力,许悠悠噗通一声,掉入了湖中。
……好家伙,她终于知道此前是哪个鬼东西把她推下那个黑洞了。
她湿漉漉地从湖上爬起来,捡起地上的惊鲵剑气冲冲地冲到火堆旁,把这罪魁祸首架在火上炙烤。
裴栖寒视线看过来,许悠悠没好气道:“看什么看,剑随主人,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