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栖寒倒也不拒绝他早想找地方换下这身脏污的衣服。他接过衣服后仰头望了一眼碧蓝澄静的天幕,“你从天上掉下来?”

许悠悠本来不想搭理他,给了衣服就跑这原本是她的构想,但只要裴栖寒主动和她开口说话她就跟管不住嘴一样想去接他的话,“对啊,你不救我,那个人他把我从天上扔下来想摔死我。”

“玲珑镯在你手上你怕什么?”裴栖寒理所当然道,见她还能像个没事人一般活蹦乱跳的,他没打算在此多留转身欲走。

“你等等!”许悠悠揪挡住他的去路,气性一上来便想同他理论,见死不救就算了他还在这里冷嘲热讽,真是没良心。

“有玲珑镯是一码事,但是你不救我又是一码事。”许悠悠直勾勾地看着他,“我要是死了,师兄肯定没所谓吧?”

“知道还问。”裴栖寒冷冰冰回道。

“也对,你本来就讨厌我。”许悠悠挪开眼从他身侧绕过,两人渐行渐远。

她真是脑子有病才会问裴栖寒这么自取其辱的问题,从理智上讲裴栖寒那么厌恶他们,方才那一遭他没上去补刀都是算好的。她烦躁地抓抓头发,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换衣服,完事后她到河边鞠一清水洗过脸这这才神智清醒不少。

她蹲在河边出神,又把事情从头到尾捋了捋,忽然觉得自己冲上去质问裴栖寒简直是得了失心疯的典范行径。

每每接近裴栖寒时她都要无数遍提醒自己裴栖寒讨厌她的事实,但两人相处之中若是能静下心来说话,她又忍不住把他当成是朋友而不是一个冷冰冰的任务。

次次意气用事,次次搞砸,许悠悠捡起手边的一颗石头扔进河水中央,与邵云程他们走散,又无法宝傍身,接下来该怎么做她现在连半点头绪都没有。

“悠悠,别颓丧了,赶快起来!”司玉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