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晟解下了挂在月要带上的葫芦,摇了摇,还能听到里面的水声。
“罚酒。”
“大胆刁民!竟敢口出狂言!殿下身体不适,忌辛辣忌酒水,你怎敢说出这种话!”一道尖锐地声音从侧方响起,循声看去,是温匀霖这凌云宫里的大宫女银萝。
银萝手里端着盘子,盘子里放着茶壶和茶杯,显然是将刚泡好的茶端上来,却无意间听到了秦瑾晟说要罚温匀霖喝酒。
秦瑾晟:“殿下,我这可不是一般的酒,而是果酒,这味道并不浓烈,还会带着果香味儿,不信殿下闻闻。”
秦瑾晟甚至都不需要把那酒葫芦递给温匀霖,只是拔出了封口的木塞子,便有一股清甜的香味弥漫开来。
光是闻着这味儿,确实没有闻出多少酒味儿,反倒是那种清香的果味儿更占上成,如果不是秦瑾晟说了这是酒,光闻这味儿,还真挺难相信这会是酒。
但即便这葫芦里的酒不是烈酒,但到底还是会带着酒气,银萝小心地看了温匀霖一眼,试图从温匀霖眼中看出不满。
然而,温匀霖眼中确实蕴含着不满,却不是对着他对面的男人,而是对着银萝。
只听温匀霖道:“动不动就大惊小怪,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的凌云宫里藏着什么洪水勐兽呢。”
明明烈日当空,可温匀霖看着银萝的眼神却十分冰凉,即便是戴着人皮面具,那浅灰色的眸子里还是透射出一种令人发寒的冷。
银萝浑身一颤,膝下瞬间就软了,直直跪了下去,手里托着的茶水倒是没有落地,但是茶杯之间已经因为她的颤抖而发出一阵敲响声。
温匀霖又道:“这凌云宫说大不大,说小倒也不小,倒是正正好能容得下本宫,可若是某些人连这点地界都不肯放过,非要把手伸过来,那也别怪本宫无情。”
闻言银萝颤抖的身体一僵,似乎明白了什么,骤然抬起头,看向温匀霖,眼神透出了惊恐,“殿,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