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亦被冷在一边站了一会,李保寿笑道:“皇上这茶都凉了,奴才给您换一壶吧。”
景皇摇头, 这时才回过头来看着时亦:“怎么, 胡闹完了?”
时亦小声嘀咕:“都是按照皇上的吩咐,怎么能算是胡闹呢?”
景皇被气笑了,他看着李保寿指着时亦道:“你看看,弄乱了朕的琼林宴,他倒还有理了。”
李保寿笑呵呵的点着头:“是不太像话, 皇上何不听时小状元申辩两句呢?”
“好。”景皇端起桌子上的茶盏好整以暇道:“那你申辩吧?”
“是”,时亦低着头, 经过这几次的见面, 时亦也发现景皇对自己颇有几分偏爱,他不知道这偏爱从何而来,可能是由于自己连中三元, 也可能是由于自己殿试的文章, 但不管怎么说, 这对自己都是好事。
但伴君如伴虎, 景皇愿意亲近, 他却不能过于出格, 说话做事还是要斟酌一些才好。
他想了想道:“陛下派太监传旨说要新科进士不要拘束玩的开心, 可您看刚开始, 那些人哪个不是一本正经的绷着, 要不是臣灵机一动, 下方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
“还真狡辩上了。”景皇一瞪眼:“好好的琼林宴, 让你弄得像乡野市集一样!”
时亦立马道:“臣知罪。”
“现在认错倒是快。”
李保寿在边上掩嘴轻笑:“时状元说到底不还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么。”
景皇说了一顿之后, 颇有些神清气爽:“来人, 赐座。”
时亦没有动,依旧道:“臣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