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它发现了目标,花瓣以一往无前的气势俯冲撞击在罩子上,化成一道道凿痕变成一个个缺口,木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碎裂成渣最终崩溃,阳光洒下来照亮了里面的两人。
弗拉迪诺伏在安娜身上,宽阔的背遮住她的身体,只露出两截小臂,它们白得透明。
“知道吗?5年前的那天我约你在草原碰面,我知道你有通行证。那天我买了戒指,但临行前李力找到了我……”弗拉迪诺拨开安娜额前的碎发,女人双眼紧闭呼吸平稳,好像睡着似的,男人突然爽朗地笑起来,“算了,管他呢。”
黑潮席卷而下,透着血光。
……
扎克感觉自己就像弹珠机里的弹珠在光滑的甬道里滚动。甬道曲折,他不断在土壁上撞击变向,这让他头晕脑胀,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突然,啵地一声甬道口收紧,扎克被卡住了,身体折叠只有屁股露在外面。
他有一副随遇而安的好性格,所以就撑起胳膊托下巴,感受着屁股上抚过的习习凉风一脸嫌弃:“好吧,我回去后一定勤快洗脚,快臭死了。”
扎克试着扭动了几下,基本纹丝不动:“现在的问题是没有救援我回得去吗?等等!我不会做历史上第一个被自己的脚臭死的能力者吧!”
很是思想斗争了一会儿,扎克鼓足勇气开始了自我救赎:“救命啊!救命啊!不管是谁!快来俘虏我啊!我不想死在自己脚下啊!”
也许是虔诚感动天地呢,反正上天听到了他的呼救。余音还未散尽扎克就听到了般的回应:“哥……救……”
扎克大喜,双臂撑地又扭了几下似乎想迎上去,还是失败。他决定放弃努力转而大喊:“好霍克,哥在这儿,甬道尽头你不会走错的,这里只有一条路!”
等等,一条路?扎克听着由远及近的应喝声脸色大变:“等……”
话还没说出口,霍克已经以极高的速度从天而降,一屁股坐在扎克鼻子上。
咔,咔咔。洞口吃不住力裂出蛛网纹,几秒钟后,蛛网纹崩碎,两个一模一样的胖子和着碎石飞出甬道,其中一个满脸鼻血眼眶通红。
嘭!嘭!两声坠地,扎克和霍克先后掉下来。一个平沙落雁一个鹞子翻身,遗憾的是鹞子还是霍克。
“哥……好?”霍克几步小跑,把扎克提起来,摆弄直站好。仔细想了想,又把他的脑袋仰起来,顺手扯下衣服的一角揉成团塞进鼻子。扎克醒着,不挣扎,不反抗,圆溜溜的眼睛噙着泪。
“有那么一秒钟我无比欢喜,为兄弟团聚,也为不用被自己的脚臭死。可谁知道你拿屁股挤我,拿屁股挤我还放屁!”扎克突然发了狂,跳起来一巴掌拍霍克脑门上,“说!你早饭吃什么了!”
“饺……”
“饺子!什么馅的!”
“韭……”霍克憨憨地笑。
“韭菜鸡蛋!我要杀了你然后自杀!”扎克仰天长啸。啸着啸着声音越来越小,圆脑袋像雷达一样仰着转动,一圈,又一圈,随后摆正,再一圈。
噗!扎克自认帅气地一挤鼻子弹掉布头:“我去,这算什么?狗头银矿吗?”
他们发现了一座三百多平的溶洞,穹顶高三十米,到处都是银灿灿的金属覆盖在石笋和钟乳的表面,正中是一条曲折流动的窄小银河把洞穴一分为二,就连钟乳时不时滴下的水珠也是液化的金属。
“这些不是水银吧!”虽然这么说,但扎克却也知道答案。能力者不是不死身,如果真是一条汞河麦哲伦兄弟早就变成死胖子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