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鸢瘪瘪嘴,歪着脑袋,可怜巴巴的眨眼,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常淑拿她没辙,将葡萄咽下后,冲她招招手。常鸢会意,倾身过去,听常淑在她耳边道出缘由“轻尘想要个孩子。”
常鸢微一迟疑,坐回身子,笑嘻嘻道“也该要孩子了,免得母妃和皇祖母整日念叨你我肚子不争气。”
“她们也就偶尔提一提。何时说过肚子不争气的话了?”
“嘴上没说,心里指定这般想。”常鸢眼神漫上幽怨,嘟囔着,“轻尘真好,不像亦小白那厮,死活不想要孩子……成天吊儿郎当的,本想成亲后她能收收心……哎,不说了,懒得说她。”
“人是会变的,今日不想,不代表明日不想。”常淑语带温柔,像是在自说自话,余光落在亭外的湖面,忽尔又迅速收回,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应声回头,见初月姑姑引着内侍省的太监从石径那头走来。----更新快,无防盗上------
太监在亭外请安跪礼,说“皇上下了旨,要迁往太崇行宫避暑,请二位公主早做准备没,三日后便出发。”
常淑垂眸思忖须臾“今年避暑的日子怎的提前了?”
“突厥可汗和塔珊公主耐不住帝京的暑热,皇上怕有所怠慢,遂才提前。”
常淑点点头。
太监又道“因岔了日子,所以尚寝局的听房也得跟着变,太后拟了明晚。”
尚寝局的听房定在每月的望日和朔日,祖上规矩严厉,提前是少有的事。
常淑自从那晚听过倾夏和林品如亲热后,便有些放不开,羞于与慕轻尘肌肤相亲。
而今嬷嬷们来听房,她愈发局促。
按理说早是见怪不怪的事了,怎就突然失了方寸呢?
慕轻尘弯着眼睛,与她在床间盘腿对坐,看好戏似的看着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贴身的白色衬袍。
“有……有感觉吗?”常淑揉揉后颈的腺体,焦急地问。
慕轻尘环抱双臂,诚实道“没有。不仅没有感觉,我连信息素都没闻见。”
常淑眉心隆起,郁闷且气恼,闭目入定,打算养养神后再试试。
慕轻尘忍住笑,偷偷掀开床帐,观察跪在不远处的女司嬷嬷和宫女“敷衍一下就成了,她们又不会进来瞧。”
此话成功换来常淑一记白眼。
秉承着对自己负责也对别人负责的理念,常淑宣誓道“不成功便成仁!”
慕轻尘为她竖起大拇指,放下床帐,拉过被子躺了下去,作势要睡。
常淑恼怒得很,眼带哀怨的推了推她“再等等嘛,我一定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