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说得夸张,但想来这是现在恋爱中的女孩子们的常态吧。要这么说,宋祠还真是不合格。
看他脸上带出歉意来,唐诗百也就不再那么咄咄逼人,她伸手搂住宋祠的腰,伏在他怀里道:“我知道自己很幼稚,也远远不如你优秀,我只能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做我最大的努力。我不指望能赶追你,我只是不想辜负你对我的那一丁点儿的喜欢或是爱。”
她想做她最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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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时间真的不长。
所有人都冷眼瞅着,等宋祠和唐诗百分手。
可两人就这么若有似无,一个月见不了一面,但感情顺顺当当也就这么过来了。
辛秦到底还是结了婚,婚后的日子少了热恋的激荡和浪漫,充斥着柴米油盐和鸡毛蒜皮,多了孩子多了幸福,却也多了一分负担,仿佛一下子就从有志青年进化成了有家有口的妇女,憔悴了许多。
连宋母都说:“辛秦变化真大。”
宋祠问她:“是好还是坏?”
宋母白他一眼道:“好坏这都是每个人应该经历的过程。你别以为你是男人你就能避过一样。甭跟我耍花枪,你到底什么时候结婚?”
宋祠这两年变化挺大,好像较之从前轻佻了许多。
宋母归结于是和付楚在一块儿混的太多了,又怕他们弄出兄弟革命感情来,时不时的就旁敲侧击:“付楚不结婚就算了,怎么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不会是性取向有什么问题吧?”
付楚白背了这个黑锅,宋祠毫无同情心的道:“他性取向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最近喜当爹了。”
付楚这么多年一直游戏花丛,可人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有段时间他总和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混在一处。
你情我愿,只上床不谈爱,付楚不用花费金钱和精力,也没有任何精神和心理上的负担,也就顺水推舟,竟然破天荒的维持了近两年的长期关系。
然后有一天早上,那女孩子留下一纸医院诊断书,自此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付楚一直自诩精明,不想千年打雁,最终让雁啄了眼,他以为夜夜春宵,享受的是春兰秋菊,芍药牡丹,是不同季节不同特色的花儿,不成想换来换去,那人换的只是妆容,实则是同一个人。
偏偏到最后付楚也不清楚和他在一张床上睡了两年多的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这还不算,她还在偷走了他精子的同时,偷走了他的心。
情圣折戟沉沙,着实成了大家口中的笑柄。
付楚发誓要把那人揪出来。
可茫茫人海,他连人家姓甚名谁,家住何方都不知道,若是有意躲他,他往哪儿寻去?
有人嘴欠的讽刺付楚:“大街上走个对面,你能认出人家来吗?”
付楚气得直骂娘。
当然认不出。
女人化了妆就跟戴了一张画皮似的,单眼皮能化成双的,黑皮肤能扮成白的,塌鼻梁能化成高的,连大饼子脸都能化成锥子脸,他又没有透视眼。
况且晚上灯火迷离,他又只顾着□□那点子事,压根也瞧不清那人到底长了个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