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祠皱眉,没好气的道:“你能不能别总着打我的名义招摇撞骗,就一个单间病房,你也不是弄不来,至于吗?”
付楚道:“我不和你抢功,谁让唐诗百是你带回来的呢,我这已经超出自己职责范围了好吧?”
唐诗百挺狼狈,本来就短的裙子几乎不能蔽体,上衣也被扯了个口子,好像已经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无可挽回一样。
他问付楚:“怎么回事?”
“她不是在我那酒吧里销酒吗?被人算计,喝了‘听话水’,现在这东西不是挺流行吗?国家监管也不给力,据说随便就能从某宝上买。”
他觑着宋祠的神情。可惜他神色始终浅淡,看不出心痛和遗憾。
付楚耸耸肩,道:“有个常来的主顾叫什么冯嘉,唐诗百和他打得火热,他把车给拦住了,那些人嫌他多事,把他打伤了,是他拼着一口气说已经报了警,那些人才把唐诗百给扔下了车。”
要他说,唐诗百就是自己作的,小小年纪,天天一副“□□”的模样,早晚吃亏是真的。
可她运气倒好,随便攀了个码子居然救了她一命。
这回付楚看明白了,宋祠的脸上写着货真价实的“活该”两个字。
他有些讪讪的,忙替自己开脱:“这可不怨我啊,她是你带过去的,口口声声说没钱吃饭没地方住,看在咱俩的交情,我也不能不管不是?酒吧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我又不可能只顾着她一个人……”
宋祠道:“我没想和你算帐,否则我就直接检举你雇佣童工了。”
说到底,还是唐诗百活该。她会不知道酒吧里人多又杂,什么样的人都有?
她会不知道男人不是好招惹的,一个不慎就会引火自焚?
她会不知道身单力孤,论智力和体力,她压根不是男人的对手?
她什么道理都明白,且还有点儿小聪明,一意孤行的以为她会是个例外。
别说付楚没劝,就算劝了,她也不会听。
她这种人,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被歪脖树吊死她不罢休……
这都是给她这种人立的FLAG。
付楚把收费单子一股脑的塞到宋祠手里,道:“得了,这是你招惹来的,还是交给你吧,我是怕了她了,等她一好,你赶紧把她从哪儿来的还送回哪儿去,可千万别再祸害我了。”
…………………………
唐诗百醒了,只觉得浑身绵软,没有一点儿力气。
床边坐着个人,她费力的晃了晃脑袋,这才看清:“冯……嘉。”
冯嘉朝她淡淡一点头:“你感觉怎么样?”
唐诗百有些想哭,她不答反问:“我这是在哪儿啊?”
到底年纪小,这会儿终于知道害怕了。
冯嘉的语气不自觉的放柔,道:“医院,已经没事了。”
唐诗百哽咽着点头问:“是你救的我?”
“嗯。”
唐诗百猛的坐起身,扑到冯嘉怀里后怕的道:“吓死我了,我以为我逃不过了。嘶。”一碰她身上就疼。
冯嘉任她抱着,柔和的道:“你受了点儿皮外伤,养两天就好,大夫说你喝下的药成份不明,但对身体没有太大损伤,观察几个小时,要是没事就可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