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女孩儿娇俏可爱,甜美温顺。
他并没有现实中那样无动于衷,全身的血液都不受控制的聚集到某一处。
然后,梦里的姑娘跪到他脚下,仰脸看他,脆声声的道:“宋祠,我真的很爱很爱你,自打见到第一面,我就对你一见钟情。”
尽管未必哪个男人都会接受这样猝不及防的爱情,但不可否认,被人恋慕终究是一件令虚荣心得到满足的事。
宋祠也不能免俗。梦里的他并不回应,也没拒绝。
那女孩儿就那么卑微而讨好的道:“我爱你,宋祠,我真的好爱你,你也爱我好不好?
我知道你嫌弃我是个坏女孩儿,可我会改好的,现在只有你能救我,我只有你了,要是连你都不要我,那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她小手沿着他的腿往上攀。
宋祠像是被施了定身法,言语不能,动作也没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爱他的”女孩儿极尽能事的取悦。
温暖像是最安心的铠甲,又像一股暖流,滋润着他的七经八脉。
他享受的闭上眼,不能不承认,这一刻的放松和放纵,竟是他最鄙薄,却也最快乐的时光。
然后宋祠……遗了。
他从睡梦里猛的惊醒,可更让他惊恐的是,有只温热的小手在他的衣服里。
宋祠恼羞成怒,出离愤怒的把那只犯罪的小手甩出去,大声喝斥道:“唐诗百。”
踏马的她有病吧,就这么饥渴?大半夜的睡着了还要拽着男人的命根子不放?什么狗屁爱他,他一个字都不信。
这让宋祠深重的怀疑,今天的事,她不知道和多少男人都做过了,否则怎么会如此熟稔?毫无廉耻?
更可恨的是他。
明明唐诗百就是个狗屁不懂的孩子,他还一味的纵容,所以今日的一切,都是他纵容的恶果。
唐诗百被惊醒。
她确实使坏来着,可一来不得其法,二来宋祠睡着了,她一个人的独角戏根本演不起来。
她没松手也不过是因为……她懒得换睡姿。
被宋祠捏得手腕子疼,唐诗百睡眼惺忪,无辜的道:“怎么了嘛,我又哪儿得罪你了?”
宋祠起身,开门,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去了客卧,将门重重反锁,他这才面皮镇定下来。
唐诗百的确行为不检点,但也是他纵容的,他就不应该让她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
她虽还是个学生,可到底心智成熟,尤其身体,完全就是个成熟姑娘的身体。
再加上她扭曲的家庭环境以及她不知从哪儿得来的关于两性的乱七八糟的知识,让她越发的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他沉默的纵容给了她错觉,这才让她无法无天。
宋祠换掉睡衣,又冲了个澡,这才把自己摔在沙发上。
可他了无睡意,一想到梦里那曲意承欢的姑娘,和唐诗百的面容完美的融合,就像一记痛楚的巴掌扇在他脸上,让他有一种被人窥破龌龊心思的窘迫和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