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流产的手术单也属实?”
唐诗百不耐烦的道:“是,你烦不烦?”
“公然和老师顶嘴,破坏教学秩序、纪律,还动手和同学打架?”
“对,怎么着吧,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用不着学校开除我,我先开除他们。”
宋祠:“……”
他活了快三十年,见识过各式各样的女性,或可爱,或知性,或古典,或泼辣……
但像唐诗百这样的奇葩,还真是头一个。
他简直出离愤怒,深为这样不自爱的唐诗百悲哀。
小小年纪,不知道求学上进,居然一条道跑到黑,完全跑到了歧途上,还大言不惭、恬不知耻,她知不知道,再这样下去,等待她的就只有深渊了?
唐诗百却一点儿不理解宋祠的悲悯,只不耐烦的道:“你到底走不走?”
宋祠长吁一口气,发动车子。
唐诗百于他,就只是个素昧凭生的陌生人而已,她选择什么样的人生,是毁灭还是灿烂,和他着实没什么关系。
他实在没必要再多事了。
她要去晨生酒店,那他就送她去好了,反正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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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沉默。
车子到了晨生酒店,宋祠停好车,和唐诗百一前一后下来。
唐诗百一直跟着他,像个紧缀的小尾巴。
宋祠不得不狐疑的问:“你住几楼哪个房间?”
“你住几楼哪个房间?”
这姑娘,鹦鹉学舌啊?
宋祠靠在电梯一边,看了一眼唐诗百,道:“你不会吧……”
打从初次相识,他就知道她是个惯能胡说八道的小姑娘,满嘴跑火车,没一句真话,甚至她不遗余力的用放肆的笑声表示对他的轻蔑和嘲讽。
他怀疑过她的居心,但他一向不愿意用最大的恶意揣测人,没想到唐诗百还真的想赖上他。
唐诗百嗤笑了一声,道:“我的意思不是很明显吗?你连这都瞧不出来?你是从哪儿个旮旯里蹦出来的?封建,落后,古板,拘泥,顽固,迂腐……大清都亡一百多年了。”
宋祠真是服了,这是小姑娘说的话吗?
她言辞再犀利,行动再嚣张,可她终究只是个姑娘,跟个男人住同一间酒店,还大言不惭的撩拨男人,她不怕让狼吞吃得骨头都不剩?
唐诗百催促他:“赶紧的,你别是骗我,压根没房卡吧?”
宋祠只得用房卡开了门。
唐诗百抢先一步进去,往正中大床上一躺,四肢摊开,比回到她自己家还要放松。
这还不算,她支使宋祠:“我饿了。”
第8章 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