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衣衫褴褛、遍体鳞伤的陌生男人昏倒在墙角里。
几根沉重的铁锁链从墙壁上伸出,末端是镣铐,铐在他的手脚上,让他无法离开。
男人似乎被囚禁了许久,身体干瘦,打了结的油腻头发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了一张被破布塞得鼓囊囊的嘴。
温芷在男人面前蹲下,抿抿唇,伸手凑进男人的嘴巴,拽住破布的一角,将整条布拽了出来。
对于只是塞进人嘴巴里的布团来说,这条布完全展开后过于湿漉漉了,应该之前就用来擦过什么东西。
温芷看着上面淡红色的污痕,想到了刚刚瞥见的,女儿尸体脸上四处横淌的液体。
布上的某一处有新鲜的血迹,上面沾着不明的碎肉渣,想来男人的口腔里也受了伤。
温芷垂下眼眸。
地上有半凝固的米粥的痕迹。
在这些痕迹的旁边,还散落着几只面包虫。
老夫妇真的是没少折磨这个人。
布条已经拿出来了,男人却还没醒,温芷将手里的湿手帕糊在了他的脸上。几秒后,她干脆隔着手帕捏住了男人的鼻子,让他窒息。
“咳、咳……”
神志不清的男人终于醒了过来,他痛苦地侧卧着咳嗽,吐出几口夹着血丝的唾沫。
吕文博无意与女儿恐怖的尸体长久近距离接触,听到温芷这边有动静,立刻走了过来。
温芷:“你看看,他是不是那个流浪汉?”
吕文博半蹲下身子观察了片刻,“就是他,半个月前他就失踪了,我以为他卷着钱跑远了,没想到他居然一直被关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