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死的当晚,你有没有注意到什么?”
她顿了顿,抛出的问题十分尖锐,“比如,你在房间里,听到了外面传来的慌乱的脚步声,或者,你的房间门被人重重敲响,又或者,门外响起了女孩儿的呼救声?”
郑晓透手指一抖。
他夹着的那根烟已经抽了许久了,一直没有掸烟灰,指节长短的烟灰柱就那么挂在烟身上,摇摇欲坠。
此刻他一抖动,那一整截烟灰就掉到了他的裤子上,裂成两半。
他的裤子沾满尘灰,很脏。
郑晓透吸了一口气,他掐了烟,把烟头扔进烟灰缸里,“没有,我睡得像头死猪一样,什么都没有听到。”
温芷耸了耸肩,“你刚刚不是说公寓的住户作息颠倒吗,如果命案发生在夜里,那时候,你们应该都醒着吧。”
她平静地陈述着残酷的事实,“你对我说谎没有意义。”
“我只是个新来的住户,以前的事跟我没关系。要不是因为公寓死了人,我现在又被困在这里,我才懒得问你。”
“真正关心这件事的,是那对老夫妇。”
“女儿的尸体那么诡异,肯定会有相关的尸检报告,她是什么时间点受到致命伤害的,他们一看报告就清楚。”
“如果女儿死前拖着受伤的身体来过三楼,只要相关人员对公寓进行过血迹勘查,他们肯定也会知道。”
“而且,他们比我更清楚你们的作息。”
“该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了,你确定还要防着我吗?”
听到这里,郑晓透抬起头,凝视着温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