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宫悦正偷偷盯着季衍出神,她正在希望季衍现在能回忆起什么。
“你是说,这地图是我拿给你的?”季衍将手上的地图还给了宫悦,带着疑问。
宫悦不住的点头,“你把我送到了特种部队的附属医院,等我醒来的时候,这地图还有一封信就在我的枕头底下了。”
“信?”季衍云里雾里,总觉得宫悦在编故事。
宫悦眼神充满了确认,还在继续试探:“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季衍没有回应宫悦的话,反倒是将目光停留在宫悦的衣服上,他看着卡城特种部队附属医院特有的病号服和logo,上面还标有宫悦的病号。
“的确是特种部队医院的病号服,不过你真是病号?”
丛林里,宫悦和季衍还在往前行走,宫悦听到季衍这句话,便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被冰冷湖水浸泡过的她,现在身上都还是湿的,身体因为之前遭受过许邱的折磨,所以现在有些地方都还隐隐作痛。
听到来自季衍的质疑,宫悦的脸也沉了下来,“我浑身上下看起来就不像个病号?”
季衍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回应着,“你在湖里把人从岸上拽下去的劲头可不小,我第一反应当然会觉得你不像个病人。”
“我……”宫悦深吸了一口气,胸口有些起伏,“上一次我和你在野外遇到野兽,背上的伤就是拜它所赐,当时……”说到这,宫悦又抬眼瞅了瞅季衍,发现他正有些兴致地听着,她便继续说下去,“当时你为了救我受了很重的伤,等我醒来之后我就发现自己在特种部队的医院,而你不知去向。”
季衍的记忆里虽然没有宫悦,但是他前几天刚出院的确是事实,虽然记不起来和宫悦所经历的事情,但他也隐隐约约能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他总觉得有些记忆就像丢失了一样,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他还有待求证。
宫悦的叙述,季衍一字一句重复在心里。
看季衍的反应,宫悦也料到他根本没有想起来,小声嘟哝了一句,“果然还是想不起。”
季衍:“嗯。”
宫悦:“……”她扯了扯嘴角,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有些恍然大悟,“等等,你刚才说我在湖里把人从岸上拽下去的劲头可不小,那你的意思是,很早就在某一处看到我被许邱欺负了?”
季衍轻轻颔首,眼珠子微微转悠,仿佛是在问:“有什么问题吗?”
宫悦觉得有点扎心了,“你眼睁睁地就这么看着?身为特种兵该拥有的正义呢?”她在湖里吃了不少水,如果不是自己意志力顽强死命求生的话,兴许这个时候宫悦早就沉入湖底当个水鬼了。
“特种兵的正义是建立在你是一个正常的卡城市民的基础上,当时,谁又能第一时间确定你是一个普通市民还是猎杀者内部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