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终究寡不敌众,继续待在原地只会是等死而已。
季衍这时变得尤为焦虑,他担心这个女人,他生怕她会死在威哥那群人的手上。
跑!快跑!
他多想喊出这几个字,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无声的呻.吟。他说不出话,他喊不出声音,因为,他是个哑巴……
季衍恨自己是个哑巴,他愤怒地想抡起拳头垂着地板,可是四肢酸软无力,他就像一滩烂泥一样,动也动不了。
恨,恨自己的不争,更为那女人的生死而担忧。
可是,下一刻,他发现那个女人拔腿就跑了,威哥一行人也马不停蹄地跟了上去,嘴上还叫嚣着,“臭女鬼,你是不打算在鬼郊混了吗?”
女鬼,哑巴……
这都是些什么啊……
季衍的头痛得快要窒息,这些个稀里糊涂的梦中画面,让他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是个简单的梦而已吗?
梦里的他终于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很想去瞅瞅刚才那个女人怎么样了?可是身体不受控制,他最终走向了这块荒地的一处乱石堆,他坐在石头上,吹着冷冷的风,就这么干等着,等着。
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可他也没有理由不等下去。
黑夜在这个奇怪的地方无限拉长,夜风中,他孤寂地坐在石头上,看着前方一望无际的黑。
终于,那个女人又回来了,她不声不响地坐在了季衍的身旁,季衍在这时抬起头,他依然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就像她被上了一层模糊的滤镜,季衍只能看到她的轮廓。
她刚才就这么跑了,也不知道威哥那群人有没有对她怎么样,季衍想问,但是他不能说话。
“你……身上疼不疼?”
女人的声音又响起了,她的声音真的很熟悉,可季衍为什么总是想不起来是谁的?
第95章 嗜血野兽
火堆已经点燃,烧得很旺,时不时发出轻微的噼里啪啦声响。
宫悦已经帮季衍重新清洗了伤口,换下来的绷带她没扔。因为没有新的绷带,宫悦只能走到瀑布旁的水谭边,将这些绷带尽数清洗,最后再拿到火堆旁烤干。
只能这样,别无他法。
宫悦手法笨拙,但总算为季衍重新包扎完毕。
躺在地上的季衍眉头揪作一团,宫悦看到他睡得很不安稳。
宫悦低眉注视着季衍,发现他的双手握着拳,而且都捏得很紧。睡梦中的季衍到底看到了什么,他在挣扎、在摆脱,可他却又无法从这梦境中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