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认可的命运,才有去遵从的价值。今年的初生演替已经接近三十岁了,自然也知道命运的浩瀚和不可知,以及它的难以抗拒。但是如果人没有了争取未来,和不幸做斗争的精神,那又和行尸走肉有何异?
初生演替道:“我的父亲是了不起的人!”
霍克斯也点了点头,道:“他并不是自己认为的那样平庸,的确是了不起的人。”
初生演替拔出手中的命运忤逆者,然后一刀斩去。
漫天刀华如同黑色的海啸,将整片悬崖彻底粉碎,也将山崖上的那三座石碑泯灭于无形。
初生演替放下刀锋,然后打开了子夏留下的最后一件事物,一个长一米六的匣子。匣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柄黑色的刀,以及一个透明圆盘。黑色的刀当然就是重铸的星辰了,那个圆盘却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值得子夏千年守护,这也一定不是简单的东西。
初生演替拿起那个圆盘,看了看上面的文字,道:“这明显是西格玛的造物,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霍克斯摇了摇头,道:“这上面的确是西格玛文字,但是我却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
初生演替叹了口气,道:“罢了,既然已经事了,我们走吧。”
原本,他只是想将霍克斯带给子夏看看,没想到之后发生了这么多事儿。初生演替亦是知道,子夏这也算是求仁得仁,并非谁的过错。
无论是始皇帝还是子夏,这对老东西的确都是了不起的人。
陈家和杨家的恩怨了了,始皇帝和子夏也已经不再这世界上,只有这片诞生他们的天地,还在悠然地延续着自己的故事。黄山迷人眼眸的云雾还在飘摇,山崖上的松柏和竹林一样,都已经完全枯死。
但是这枯败的样子,又如何不是生命的另外一种体现?
死亡,消亡,泯灭,这本来就是世界法则不可违逆的一部分。
至于子夏和始皇帝,他们不过是比一般人活得长久一些罢了,。苍茫无尽的时光面前,自己和他们也不过是早两天和晚两天的区别罢了。
“杨烈,你还愣着干嘛?我们要下山了!”
读完老东西给陈风的信件之后,杨烈就一直坐在那草卢面前,默默无语。
直到初生演替叫他,杨烈才提起自己的行礼,和他们一起向着山下走去。
“老祖宗真的去了吗?”
初生演替点了点头,道:“我说了,他不是因为你这件事儿死的,你用不着自责。”
杨烈抬头看着山间飘飞的云雾,忽然想起很多事儿。想起自己自幼上山,想起自己和老祖宗学刀,想起自己惹下大祸老祖宗前来保护自己。一直以来,老祖宗都是他最尊敬的人,甚至可以说有胜于自己的父母。
杨烈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堵着,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无法找到合适的语言去表达。最后他只又抛开了这一切,对初生演替道:“我们去哪儿?”
初生演替道:“我们回家!”
“家在哪儿?”
“东欧新国,布达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