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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好像生来,就是要被人注目的。

她知道,自己也是暗暗注目他的人之一,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

就是这样一个人,连此刻羞辱起她的父亲来,也依旧云淡风轻。

握着杯子的手忍不住发紧,她秀美的脸庞带了几分羞愤的红晕。

同桌的小姑娘们,看向徐嫣然的目光中,或担忧,或同情,还有一丝窃喜。

对面的对峙并没结束,有其他老臣与徐太傅一派的,也站了出来。

“徐太傅是三朝老臣,官至二品,怎能因为摄政王一句戏言,便撤了天子之师的重任。”

“徐太傅年事已高,不如提前回家养老,摄政王的决定可是为你好。”

也有谄媚的大臣识时务地开口。

“摄政王三思,此事万万不可啊!”

徐太傅一派的大臣,顿时大惊,纷纷求情。

“皇上,皇上您说句话啊,老臣教导您至今,兢兢业业,未有一日怠慢臣受辱不要紧,可皇上是我大端的天子,摄政王此举,就是在折损您的龙威啊!”

徐太傅竭力忍住慌张,冲着宇文觉的方向跪地,言辞昭昭,恨不得闻者落泪。

“吵死了,你做的那些好事,我留你一条命都是看在本王侄儿的份上。”

这话不可谓不重,徐从文羞愤地就差以头撞柱,来证清白。

顾遥冷淡地看了眼跪了一地的老臣,然后慢悠悠地转过头,看向高座上的宇文觉。

至始至终,高座上的少年天子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