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修炼室,迎面就看到了黎山老母。大惊转为大喜,荣乌衣立即恭敬地施礼,“拜见圣母。您可来了。圣母,您要给我们做主哇。”八十多岁的荣乌衣,此时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黎山老母春光灿烂地一笑,“我这不是来了吗?召集你家核心成员过来,我们安排一下后事。”
荣乌衣以为黎山老母所说的后事,必是如何报复柏天长,收回他们的家产,高兴地给荣智信等家族核心成员发出紧急会议的信号,然后毕恭毕敬地将黎山老母请进家族议事大厅。
时间不久,荣家关键人物齐聚议事厅,且在外面布置了重重戒备。爷爷突然召开紧急会议,荣家众人还以为荣乌衣已经恢复,商讨怎么反攻龙华的事宜。
来到大厅,没人认识黎山老母。看到一位中年美女跟爷爷平起平坐,言谈甚欢。高傲的荣家子弟们却无一人表现出愤慨,不是他们觉得随便一位女人就能跟爷爷平等相交,而是黎山老母的魅力,几乎无人能挡。薄如蝉翼的纱裙,使得该露的不该露的地方都若隐若现。几根恰到好处的丝带,勾勒出魔鬼般的身材,艳光四射。虽是半老徐娘,却比任一个妙龄女郎更让人血脉贲张。
黎山老母的身体,像是一个黑洞,让荣家子弟的眼光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
在场唯一还能保持清醒的荣乌衣,赶紧大声叱责,“不得无礼,还不快拜见圣母。”
黎山老母不但不恼,反倒嫣然一笑,“没关系。荣智信是吧,把荣家所有能抽调的资金,全部转入这个帐户。”用意念将一个账户号传给荣家家主荣智信。荣智信如中魔症,乖乖地照办。
荣乌衣一怔,“圣母,这是为了打击柏天长吗?我荣家子弟的生活怎么办?”
黎山老母笑道:“我马上就送你们荣家一众子弟过去。”
荣乌衣还以为是送去国外,“去哪?西太吗?”
黎山老母说:“去陪老摩尔。”
老摩尔是欧盟摩尔家族的上代家主,武皇。荣乌衣对此表示赞成,“对,我们世家,就是应该给柏天长一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离开我们,龙华的经济体系运转不起来。”李家逃去了西太,孔家去了旋臂根部的星天帝国。现在荣家再去欧盟。所有世家同时关闭在龙华的所有企业的话,龙华政府必将为崩溃的经济秩序和巨量的失业人口而焦头烂额。到时候,容不得柏天长不认输。
荣乌衣顺口问道:“老摩尔现在怎么样?疯病好了吧。”
此时,荣智信已转账完毕。
黎山老母回答荣乌衣,“他现在已经万事皆空了。来,为了你的身体,把这颗药吃了。”没等荣乌衣询问或反对,将一颗粉红色的晶莹药丸,弹进荣乌衣嘴里。
这个动作有点出格,即使是治伤的良药,也应该交到荣乌衣手上才是。
荣乌衣怔了一下,还是吞了。黎山老母作为世家共主,怎么都不会害他才对。
可是他彻底错了,药丸入胃,瞬间发生作用,荣乌衣全部的元力完全失控,身体瘫软如泥,唯有男性特有的器官不由自主的傲然而立。
荣乌衣骇然,“圣母,这是何意?我荣家从未违逆过您老的旨意,你这样干,岂不是让所有世家都寒心?”他终于明白,黎山老母此来是什么意思了,就是卸磨杀驴。也明白老摩尔为什么万事皆空了,是这个狠毒的女人取了他的性命。送荣家子弟去陪老摩尔,那是要赶尽杀绝吗?
黎山老母淡淡地说:“所谓世家,那需控制得了一国经济。失去控制力,还有什么资格号称世家。你不会真的认为,你荣家就高人一等吧。既然败了,就得认输。”
荣乌衣不服,“暂时的失败,不等于我荣家不能东山再起。”
黎山老母咯咯地笑,“说得很对。可是,你们成了柏天长的关注重点。我为什么要冒险等你们东山再起?没有荣家,我换一个张家、王家,接替荣家,悄悄成长岂不是更好?或者我干脆扶持柏家,柏天长能不动心?”
荣乌衣心灰若死,心怀侥幸地哀求,“虎毒不食子。圣母,我荣家子弟跟您多有都有一点血缘关系啊。我知道您功法的特殊,但世间武者何其多,何必为了一点功力而抛却人伦大礼?”
黎山老母说:“没错,你母亲是我妹妹。作为圣教信徒,她本就该为我圣教而奉献所有。你们作为她的后辈,为我圣教奉献最后一点价值,岂不是更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