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盖上棋罐上面的盖子,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幼时曾有幸见过袁城主一面,袁城主为人正直豪爽,说是他私通魔教之人,又有何证据?再说他的无方城论实力当时已是武林第一,又何须勾结魔教?而那些打着匡扶正义旗帜的武林人士,最后竟然连稚子都不放过,又何来的正义可言?”
那老者叹息:“袁城主膝下两子,长子袁遂,城破之时才五岁吧?而听闻次子袁澈才刚刚满月。可惜了这两位小公子了。”
“那袁大公子我也曾见过,根骨奇佳,是武林中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虽说当时他才五岁,但资质秀美,举手投足之间已是有武林大家的风范。可是这样的一个人物,听闻是被天鹰堡堡主从后背斜砍了一刀,血流如注,断无生还的可能了。”
韩奇香听了有些好奇,低声问秦宝镜:“表姐,那袁城主当年真的有勾结魔教么?是不是舅舅和我爹娘他们,也参加了那次讨伐无方城?”
秦宝镜横了她一眼,放下手中茶杯,嗒的一声轻响:“上辈之间的事情不要妄加揣测。”
韩奇香哦了一声,又竖直了耳朵去听那两人的对话。
那老者望了望天,转头回来接着道:“唉,还是戏里唱的好啊。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这武林门派间的兴亡更替,可不就跟做梦似的。”
青年男子点头:“无方城从霸主地位跌下,立即便有无双城顶上。虽然随后无双城是呼风唤雨了这二十年,但现今老一辈城主已逝,新一任城主毕竟为女儿之身,行事难免不如男子。而今天鹰堡和观云庄又有联姻,逍遥岛在后虎视眈眈,这无双城霸主的位子可不大好坐。只怕将来也会落得跟那无方城一般,随便给罗织个罪名,而后群起而攻之了。”
韩奇香再也忍不得,哗的一声拍案而起,正要大声呵斥那青年男子几句,却忽然听得有道清朗的声音传来,恍如盛夏林间的一缕微风吹过,漾起一池涟漪。
“请问,这位姑娘,我可以跟你搭个桌么?”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