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飞鸟正要入云,白云道观中响起厚重的撞钟声,惊得飞鸟回了林。

道观里,青石台阶的小道上,正急匆匆的走着一位道士,他眉目清秀,发髻束于顶,神色虽仍淡定自若,但脚下的步伐明显出卖了他。

路上偶遇几位刚入门的小道士,见他便低头合手行礼,“道生师叔”

道生“嗯”了一声,拐过墙角的寒梅,进了知观的院子。

“道生,你的步履,走的太急了。进来罢。”

道生尚未敲门,便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一进室内,里面紫檀升烟,蒲团上正盘坐着仪容整洁,神态大方的知观。

时光只在他两鬓写下两抹白描,他依然是十年前那位声名远播的白云山知观。

“弟子失仪了,打扰师父静修,是道生之过。”

道生朝知观行了师徒礼后,摆好衣物在知观对面的蒲团上盘腿坐下。

“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忧心”

道生方才一直忍住的淡定神色,到了此时终于按捺不住了。

“师父,我今日见到林澄了。”

“林澄”

知观仍是双目紧闭着,在同弟子说话,“十年前自行离开道观的一个小弟子而已,如今已是做了山民村夫吧。”

道生闻言,心中忧虑更甚,“若真是这样倒也好了,可是我今日遇见的林澄,不知修了什么邪功,修为远在我之上,弟子与他对了一招,却是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