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看我给你做蝈蝈。”一屁股坐到他跟前,我摆弄着手里的茅草。
我小时候也爱哭闹,母亲的陪嫁丫头银屏就拉着我到院子里,给我扒几根茅草编蝈蝈。她是个很手巧的丫头,不起眼的茅草到她手里几下就能变成一只活灵活现的蝈蝈。
我没她手巧,弄来弄去最后做出了一只挺笨拙的蝈蝈。
兴许是这皇宫里没人给阮宣炆做过蝈蝈,他看着我做渐渐就不哭了。
做好了,我用手心把那只难看的肥蝈蝈递到他面前。
“给,太子。”
他看着我手心里的蝈蝈,撅着小嘴巴皱着两条小眉毛,不怎么乐意。
“不喜欢吗?”我皱皱眉。
估计是嫌我做的太难看了吧,哎呀,我又不是银屏。他要是喜欢好看的,我回去让银屏做十只送给他。
只求他饶了我这次,好歹笑笑吧。
我心里祈求他笑,他这别扭孩子偏不如我意,扁了扁嘴,竟然哇一声又哭了。
一边哭一边喊。
“死的蝈蝈死的”
呃!这孩子竟然说我这蝈蝈是死的,他倒是好眼力。
可问题是他又哭了呀。
眼看着刚刚脸色雷雨转阴的陛下和贵妃又瞪起了眼,我真是浑身哆嗦。
“活得,是活得。不信,你看。”我叫起来,急忙两只手一捂,中指往手心里一弹,两只手张开。
手心里的蝈蝈嗖一下就弹出去了。
“哎呀,你看,它还会跳呢。看我抓住它。”我自导自演,伸着手扑过去抓。
扑到之前,手指又弹一下,那只又肥又难看的蝈蝈就笨拙的跳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