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一日,茶末一个人躺在床上闷头睡。
六月的天,她卷着被子低下还铺毛毯,那架势就跟腊月里似的。明明裹得严实偏偏屋里还开着冷气,实在令人摸不着头脑。
这开冷气裹被窝的荒唐事其实也怨不得她,这几日正是她身子不爽利的日子。虽然老话说女人生过孩子这几天就不会疼了,这话是没说错,可不疼了不表示能生龙活虎。到底是流血的日子,这血气哗哗的流出去,铁打的人也遭不住。
更何况茶末生小炆那阵月子里的事也不少,落下了一些断不了根的病,所以每月一到这几日,她腰酸犯懒不说,还微寒神弱。
六月的天又闷热,不开冷气在屋里待不住。可开了冷气呢,茶末又体虚畏寒。于是乎也只好和钱过不去,大热天的开冷气钻被窝。
她睡的昏昏沉沉,窗帘拉的严实也不晓得外面是何晨光。
正睡着,枕头下的手机震动起来。
懒洋洋伸手摸出来,眯开眼瞥了一瞥。
是朱理的电话。
皱皱眉头,她扔下手机不理会。
朱理如今在一千公里之外,李大头的公司在外地有个项目,需要这位小太子去撑腰助威。前几日朱理倒是和她说过这事,问她要不要跟着一起去耍耍。
想到这大姨妈马上就要来,茶末就回绝了。
朱理也没多说什么,日子一到就自顾自飞走了。年轻人玩性重,再者在朱理心里茶末还不够分量,所以一直隔了三日后才想起给她过来这么个电话。
茶末不接也不是捻酸吃醋,她就是心烦,人懒,胸闷,昏昏沉沉的什么也不想打理。
手机震了一会就停了,可停了一会又开始震。
茶末刚昏昏然要睡过去,就被这震动惊醒。她心里一阵懊恼,一把抓过手机要摁灭,结果一眼瞥到屏幕上的那个号码,顿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