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了一下,心想这里的护士不至于随便就放人进来,能进来的一定都有来头,见一见再说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于是只洗了把脸,就穿着拖鞋到准备区。
长凳上,就坐着茶末,抹着眼泪,哭的跟什么似地。
他眉头一皱,心里有些懊恼。
这女人来干什么?
但面上还是不露,走过去,轻咳一声。
“嗯,是茶小姐吧,怎么了?”
茶末抬起头,两眼肿得像水泡金鱼似的,眼泪哗哗的流着。手里捏着不知从哪里来的面巾纸,已经湿的能绞出水来。
“孟……孟院长……对……对不起……我……”可怜,哭得都说不清话。
孟浩然忍着心头的不悦,招呼小护士弄了杯水,递给她。
“慢慢说,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病情反复?还是家里有什么困难?”他则站着,很和蔼的问一些场面话。
茶末捧着水杯,抬头看看他,又低下头,欲言又止。
孟浩然想了想,抿一下嘴。
“来,你跟我来。”
说完,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了两步,然后回头,等着她。
茶末吸吸鼻子,起身跟上他,手里还老老实实的捧着那杯水。
领她到更衣室,孟浩然把门关上,然后搬出凳子。
“来,坐吧,慢慢说,这里没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