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贺云龙不敢苟同朱友山心里这种认识,因为他觉得,没有鲜血和尸体,根本就不可能爬得上王的宝座,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就是这么个道理。所以在某种程度上,贺云龙其实是更加赞同柯子桓的做法的。
但是,从感性的角度,贺云龙是能够理解朱友山这种情绪的表现的,随即他说:“朱兄弟,今天这话,你在我这边说说就行了,别回头还醉着被你手下听去告诉你首领,那可就完蛋了。”
“也对哦!”他一拍脑门儿,觉得自己似乎是失言了,随即他赶紧将脑袋晃成了拨浪鼓,试图清醒一下,同时还撇着门口,在没看到厨师老刘在附近的时候,他稍稍安心了一些。
这年头就是如此,不怕敌人和自己战斗,最怕的就是自己人里头为了搏出位而向上头打小报告!
随即他呵呵一笑,叹了口气,微醺地看着贺云龙说:“嗨,为什么那会不是先认识你呢,要不然咱俩搞不好还能成为好兄弟呢。”
“呵呵,你这话说的,搞得我们现在好像是敌人似的。”贺云龙笑着说。
这话可把朱友山听着愣了愣,心想也是啊,就算之前是敌人,以后也是敌人,那又怎么样呢?随即他情绪稍稍好了一些,开心地举起酒杯来,说:“贺兄弟,不管啊,你今天怎么的都得陪我和一杯酒,要不然就不是朋友!”
“好好好,这回给我来道德绑架了是吧?成!”贺云龙笑着把自己酒杯里的饮料倒了个干净,随即满上一杯啤酒,与朱友山碰了个杯。
“喝完这杯,你就是我朱友山的好朋友了!”
“废话少说吧,干杯!”
“ !”
朱友山什么时候走的,贺云龙已经不清楚了,反正那一杯酒下去之后,他就已经秒昏了,尽管,那只是一杯啤酒。
待他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床上去了。
他起了身,脑子有些发涨和眩晕,沉沉的,不过一点儿都不感到疼痛。
他努力回想了一番昨晚上的场景,似乎在喝酒之前,记忆都是清晰的,而后面似乎自己还有一丢丢的意识,他只觉有那么一刻,自己似乎是趴在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之上,这感觉绝对不是枕头传来的触感,至于具体是什么,黑灯瞎火的,头也晕着,他就不清楚了。
但紧接着他一阵疑惑,这好像不是自己的房间啊,被子分明就是白色的,连床单和枕头也都是白色的,而且刚醒来的时候竟然枕头上还有一股子清香。
贺云龙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打了开来,刘夏冰穿着白大褂双手插在兜里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问:“怎么,睡醒了?”
“呃……好像是,这里是?”贺云龙看了眼周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是在医务楼的房间里,这让他有些晕乎了,难不成自己喝酒喝得出事儿了?不应该啊,他已经不会酒精中毒了啊!
但却只见刘夏冰白了贺云龙一眼,说:“这是我的房间。”
贺云龙一愣,随即尴尬了起来,问:“这怎么回事?”
刘夏冰立即就没好气地说:“昨天你们这群大老爷们都喝高了,自己回自己房间都成困难,哪还有空管你。本来我和苏小沫是想把你扶回你监区的,可你倒好,你走着走着,稀里糊涂地往我房间里钻,倒头就睡还死拽着床头,我和苏小沫怎么扯都扯不动,就由着你睡我房间了。”
“呃……”贺云龙有些尴尬起来。
不过如果按照刘夏冰这么说的话,那自己昨天是发酒疯了?随即他有些不安地问:“我昨天……没干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却只听刘夏冰脸色‘唰’地一下就铁青了起来,用恨不得把贺云龙生吞活剥的语气说:“没有!”
贺云龙一听心想,没干什么就没干什么啊,发那么大的火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