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墙壁突然龟裂了开来,并连带着掉下不少墙壁灰,而河马毫不在意,扶着墙壁强撑着站了起来,虚弱地咳嗽了两声。
房间里此时空气似乎凝重了几分,让弟兄们一时都难以置信地屏住了呼吸。
如果说下药迷晕沈眠老大的是贺云龙的话,或许他们还能接受。可是,眼下下药的竟然是河马这个和沈眠一起做了好多年兄弟的男人,这个就真让大伙无法理解了。
老久正要做什么的时候,只听身后床上传出声音来。
“嗯……”
“一会再和你算账!”老久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河马后,连忙就跑到了床边。
只见沈眠眉宇间有些微微皱起,没过多久后,他醒了过来。
“沈哥,你没事吧?”老久满是担忧。
“没,就是脑袋有些晕,这怎么回事?”沈眠哈欠连连,但却看见了房间里外都站着兄弟们,很是费解。
“沈哥,河马居然……居然他妈的对你下药了!”老久气急地说。
“什么?可是……我怎么中招的?”沈眠眯着眼。
“应该是这个东西造成的吧。”
沈眠和老久齐齐朝贺云龙看了去,却只见他手上拿着一个早就掐灭掉的蚊香片,说:“我房间里也有这么一个蚊香片,味道有些特异,想来应该是添加了通过嗅觉让人产生昏睡的安眠药吧。”
“唔……好像是的。”沈眠点了点头,说:“本来我还打算去深夜查下岗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感觉眼皮很沉,就睡着了。”
老久见沈眠没什么大碍了,急冲冲地大步走到河马身旁,一把抓住了他衣领子,喝问:“你到底要做什么?竟然要同时给贺兄弟和沈哥两人下药?”
“因为,我要杀了沈眠。”河马迎上了老久愤怒的目光,平静地说着。
“你他妈……”老久一听就怒火攻心,拳头握紧着就要揍河马。
“给我住手老久!”沈眠突然沉声喝令到。
老久刚挥到一半的拳头突然就停了袭来,随即很是费解的扭头问道:“沈哥,为啥要制止我?让我揍他丫的啊?”
“你先给我放下手来好么?”沈眠语气稍稍柔和了一些。
老久听着咬了咬牙,手头一松放开了河马,骂骂咧咧地就退到了一旁去。
沈眠下了床站了起来,看着河马,就问:“老何,你……说说理由,好么?”
“理由什么的你应该也看懂了,无外乎就是投靠了吴勇那么简单而已。”河马说。
沈眠看着河马,说:“你是吴勇的内奸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只是你到底为什么要帮助吴勇来杀我?我们可是从新兵认识到现在了,有七年了啊!”
“七年又怎样?七年难道就不能让我背叛你了么?”此时的河马已经完全无所谓了,很是轻描淡写地说着。